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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太湖石多,三树被眼前突然出现手臂吓了一跳,见是樊魁,脸上立即挂了笑容,拱着身子问好。
又闻言后他反应奇快,一下明白了樊侍卫想知道什么,谄媚地笑着事无巨细全说了:
“樊侍卫,里面那位用过午膳了,不过我进去送午膳,里面那位看见进去的是我,除了开始时看了我一眼,用膳时更是一句话没说。”
樊魁表情缓和了点,三树见状倚着太湖石上前一步,挤眉弄眼地说:“樊侍卫您说里面那位是不是等着三哥送饭呢?这是不是说要从了的意思!”
樊魁后退一步,一脸威严,斥责道:“三哥之事,岂是你能妄议,做好你分内的事,莫要多管闲事。”
三树想起三哥嘱咐,笑得满脸开花,应道:“是,樊侍卫说的是,小的绝不乱说。”这事明着不能说,心里明白就行。
把人打发走,樊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有事?”
祁遇詹头也没抬,最近的练习成果,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少爷。”樊魁立在书案前,沉默了一会儿,引得祁遇詹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才道:“少爷房内的小郎已用完午膳。”
等了一会儿,祁遇詹抬头,“就这事?”
“是。”
祁遇詹:“……”
“嗯,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
直到樊魁关上门,祁遇詹仍是一头雾水,没明白樊魁说这个什么意思。
汇报工作?
不过确实,在原身面前,樊魁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和刻意隐瞒,说话一直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祁遇詹感觉手下触感不对,一低头,笔端蘸的墨将纸晕染了一大片,漫延到了手下,也将字迹糊的看不清。
写了一半的计划书废了。
他眼眸幽深,皱眉放下笔,团起纸张扔到一边,重新拿过一张纸,悬笔半晌没有落下,反倒落了一滴墨。
上好狼毫被随意扔到一边,随之又响起了开关门的声音。
“我可以走了?”
时未卿闻声回头,又转回去,继续看着窗外竹林。
午后阳光正好,明媚的光线顺着窗口倾泻进来,描出窗边人长身玉立的身形。
祁遇詹慢慢走进内间,漫不经心道:“小郎怕是走不了了。”
时未卿立时转身,带得衣袖下摆轻飞而起,在光线中划起几道唯美的弧线,似美人起舞,娇艳动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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