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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期盼（第1页）

一个同样身穿丝绸大褂的中年人，单手托着下巴，站在原地，脸上现出难色，但心里似乎已经隐隐的有些得意的期盼了。“上官兄要是挂了，那这家店是不是可以盘下来，改成自己的分号呢？”“以后有事的话，到底是听上官夫人的呢，还是这上官老头亲传弟子杨天海的呢？”守在门口的几个青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为自己的出路找想着。这一刻，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而那躺在病床上的上官兄，也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瞅着呼吸的频率越来越慢了。他的身上，露出衣服以外的部分，皆都呈现红色，而且是哪种从里到外的红色泛了出来。体表的温度，已经接近快41度了，这个温度，没有几个人能够撑的住，况且，这还是在有好几处冰袋，进行物理降温的情况下测得的。此刻，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只关心两件事，第一，上官兄看来真是的要挂了，这阵仗八成是抗不过去的。第二，刚才上官兄意识模糊的时候，曾经和李月儿说过一些不知道什么的话，但是想必，这些话一定是关于这次宝贝的秘密的。现在看到上官兄因为一个人去取宝，而不幸沾染这么厉害的兽瘟，想必那宝贝，也肯定不是寻常之外，说不准还有可能是什么灵骨笺之类的物件。果然，上官夫人在听到李明成的问话后，双手微微的一弯，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搓动着，这个动作，在其他人眼中，极有可能不会发现。不过李明成确实从上官夫人的这个动作当中，看出了她的犹豫和不确定性。于是李明成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是认真的，我可不会也不敢拿上官老头的性命开玩笑。”在听到李明成补充的这一句之后，上官夫人的双手果然不在有什么动作，而是，轻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那就有劳李明成了。”一步迈出，正要凑到床前的李明成，忽然被身旁传来的质疑声给阻止了。“小伙子，看不出，难道你也是精通笔法医术的高人吗？莫非你不要命了吗？”听到这语气古怪的问话，李明成有点好奇的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说这话的，除了宁景天还会有谁，此时宁景天已经收拾好了药箱，正准备背起离开。但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同行给镇住了，一时间他也不知所措的等着那人的现身。一看到李明成的年龄，宁景天的心情也是由紧李过渡为放松，一颗悬着的心也踏实的落了地。作为同行，尤其是骨笺器街赫赫有名的史家宁景天，他当然不希望有人能当着他的面，把他都认为无法医治的病人给救活的情况发生。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他以后在骨笺器街的地位估计就会一落千丈，要被外人给替代了的。所以一开始他是紧李的，然后在发现李明成不过是个小年轻的时候，他彻底的放心了。一名医生，即便是以化验为治疗用药手段的西医，也得差不多而立往后才可胜任。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即便他在有能耐，还能大过自己二十多年的苦心钻研吗？“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意，想救人，不过这不是儿戏，你要用什么方法来救治呢？莫非我之前的判断不对吗？”宁景天紧接着问道，他也很好奇，自己明明看的很仔细，除了以命换命的方式，应该是没有别的方法了。“不敢不敢，宁景天诊断的很对，我要用的方法其实也是宁景天的方法，我不过是偷学罢了。”见到李明成竟然十分识实务的没有顶撞自己，而且还刻意的烘托抬高自己，宁景天的戒心也是消去了一大块，出于好意的又追问了一句。“小伙子，难道你不要命了吗？我这治疗方法，可是以命换命，而且以上官老头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我强行施术也不见得能够起的了作用了，那样一来，你极有可能白白的损耗精血而已，你可知道。”“宁景天请放心，这些嘛，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依我看，上官老头中的兽瘟，似乎还有的一救，而且这以命换命的方法，也许可以变通一下，大概就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了。”“哦，年轻人，你是在向我挑衅吗？我二十余载的笔法钻研，难道还不如你这小伙子的见识多吗？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帮忙的情况下，你怎么施术救人，而且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你能救得了上官老头的性命，我宁某人甘愿拜你为师，向你请教。”听到李明成否认自己的某些判断，而且评价上官老头的病情，也和自己说的有些出入，此时的宁景天有点坐不住了，竟然着急的一连串说了一大堆激将的话语。宁景天的本意是让这叫李明成的小子，知难而退，并不想要显摆什么，不过说着说着，他竟然自视甚高，居然当众发下了赌约。这一幕上周围的众人也是看的有点好笑，这宁景天未免也太过于激进了吧，不过是个年轻人出来口花花而已，犯得上这么大冒肝火吗？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宁景天此时并不是被自信心充斥了头脑，而是已经有种想拿李明成做典型，给自己进一步树立威信了。只要当场让这小子丢脸的话，自己史家的名号也能更加坐实一点，自己治不好的，外人谁也别想治好。这既是一种自信，也可以看成是一种狭隘的嫉妒心里。“既然如此，那还请大家让一让，时间不多了，我要开始施术救人了。”李明成见和那宁景天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转头想上官夫人说道，那意思分明是想让上官夫人，把众人给往外敢敢。上官夫人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了李明成的意思，于是在一阵连声道歉声中，众人都被退到了里外屋的门口。不过好奇看热闹的人，却是更多了，一个个扒着脑袋，直往里面伸去，想要一看究竟。“呦，快看哪，要动手了！”外面的众人，被上官夫人和一众伙计给围拢在外屋，生怕这些人的东西，不小心打扰了李明成的治疗。即便在上官夫人自己看来都希望及其的渺小，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向药到病除的宁景天都已经放弃了治疗，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做什么呢？所以，现在的上官夫人，更多的是把李明成的话，当做是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哪怕最后的结果她能够预料的到。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必要的支持要是需要的，这不，上官夫人已经下了命令，所有伙计，负责看好外屋的人，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放进来。要是打扰了李明成的治疗，那说不得上官夫人要翻脸不认人了。这边场子已经清理好了，李明成也不去管宁景天的脸色，自顾自的两步迈出就来到了床边。低头朝上官兄的脸上看去。只见上官兄呼吸时快时慢，脸色红中泛着紫色，脖子后面和头顶上，都不时的冒出一层层虚汗，此时虚汗已经打湿了床单枕巾。看到上官兄的这副模样，李明成又伸出手掌，用手背在上官兄的额头，脸颊，人中，曲池等穴位处按压了一下。这动作从外人看来，好像是和中医的把脉差不多的样子，但实际的效果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