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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你二伯母也是受了撺掇,现在人已经带到了,要如何处置全都随你。”魏贺年说道。
“来人,把这狗奴才的舌头截了。”魏泽的声调平平。
蔡嬷嬷吓得面色惨白,软着腿跪下,膝行到娄氏脚下:“夫人,老奴伺候您多年,您替老奴求求情。”
娄氏心中不忍,蔡嬷嬷毕竟跟随她多年,有主仆情分。
“能否饶……”
娄氏话没说完,魏泽一眼看过来:“伯母别慌,处置了她,就到您了。”
魏泽的护卫把人拖了下去,不一会儿,雨中传来刮耳的惨叫,娄氏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跪在地上的王氏和货郎,更是抖若筛糠。
护卫施过刑,进到厅间,脚下踏出血水。娄氏看着那血印,眼睛发直,又见魏泽朝自己走来,忙躲到魏贺年身后。
“侄儿,看在二伯这张老脸上,算了罢。”魏贺年说道。
魏泽停下脚步:“既然二伯求情了,那我也不好相逼太甚,但是……我小娘还没回,就让二伯母带人去找,找到了把人送回,这件事就算了了。”
娄氏刚才被吓到,这会儿听说让她找人,倒松了一口气,心想,把今晚应付过去再说,等他回了京都城,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就算把那女人找回了,又怎么样呢?他走之后,那女人还不是任她搓圆搓方。
然而,魏泽接下来的话,让她算盘白打了。
“曲源县的产业,我会尽数变卖,下人该发卖的发卖,侄儿马上要回京了,我家小娘,我是要带走的,还请二伯母一定要将她找回。”
魏泽离开时留下两个护卫,说是漆黑雨夜,看护娄氏安危,实是监督她亲自找人。
娄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经历过这些,把一双脚磨出许多泡来,天色将晓之时,大房传来消息,说是人找到了,此时的娄氏只剩下半口气,才在下人的搀扶中回了府。
次日,禾草迟迟没有起身,昨天魏泽替她挑了水泡,又上了些膏药,现在脚还有些疼,并不想下地走动。
帐幔中,女人散着乌发,衣衫松乱,双腿夹着被褥,左边翻一下,右边翻一下。
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那日淋过雨,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还没起?”
“回大爷,还没起。”
男人“嗯”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时,房门从内打开,禾草披了件外衫站在门里。
“泽哥儿,你一会儿出去吗?我有些话儿同你说。”
“不出去了,我在家中。”魏泽皱了皱眉,上下打量女人一眼。
男人闷咳了两声,抚了抚嗓子。
禾草见他唇瓣将红未红,气色苍败,说出来的话也不连续,中间总要顿一顿。
“你……病了?”禾草问道。
魏泽也不答她的话,转身就走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身子看起来轻薄了些。
“哥儿病了?”禾草看向侍画。
“听来旺说,大爷回来一直烧呢。”
禾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出了会儿神,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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