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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观的这场大火恐是得烧上个一天一夜,今夜注定得有不少人彻夜难眠。
已至三更,林尽染回到屋中,脱下申越方才送来的外袍,直直地往床上倒去,现下哪有心思沐浴,已是累的头晕眼花,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哎呀!”
林尽染方才倒下,便触及一丝柔软,听闻一声惊叫,又倏然弹起身子,躲到一旁,惊呼道,“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说罢,便取来火折子,点燃屋中烛火,才瞧见元瑶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
“夫君这话好没道理,方才还说今夜要给夫君一个交代,眼下怎倒是不认了?”元瑶抚着刚刚被林尽染压过的藕臂,风情万种的嗔怪道。
“我···我自然知晓。”林尽染经这么一提醒,自然也想起刚在清池观中对元瑶所言,可仍是略有些羞赧道,“我是说你为什么此刻在我床上躺着。”
“便是在夫君屋中等的累了,这才先歇上片刻。怎的,夫君的床,妾身睡不得?”元瑶一脸俏皮的望着林尽染,言辞透着理所应当的意思。
“你···”饶是林尽染再想多说几句,也驳斥不出个什么理来,毕竟在外,这元瑶还是林尽染的小妻,是二夫人。
元瑶掀起褥子的一角,施施然下了床,玉足也未穿上鞋袜,一身紫色薄纱,身形凹凸有致,颇有些朦胧之感。
林尽染鼻腔内顿觉一股温润之感,当即便撇过头去,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穿好衣物才是。”可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地往她身上偷瞟。
“大大方方地看便是,夫君怎地还害羞了?”元瑶的素手已挽上林尽染的脖颈,杏眼直勾勾地望着他的下颌,“听申越说,夫君可是为了妾身,险将那玄寂道人给当众杀了,竟不知夫君还有这番深情。”
可提起此事,林尽染顿觉今夜又是被摆了一道,旋即将元瑶一把抱起,往床榻而去。
这番举动倒是让元瑶不禁有些羞赧,合上美眸,轻声道,“夫君可要怜惜才是。”
可话音还未落,元瑶便觉身上已盖上了被褥,杏眼中充斥着困惑,遂柔声问道,“是妾身不美吗?竟还未能得夫君的宠爱。”
“你这般的美人,我若从未意动,定然是假话。”林尽染淡淡一笑,尽可能未去直视元瑶的眉眼,但语调一转遂正色道,“但我要的是这个女人的身心,是独独属于我林尽染的。”
闻言,元瑶倏然一怔,沉思片刻后方才轻笑道,“夫君的确与其他男子不同。也罢,今夜不谈风月,只聊些你感兴趣的事。”
“当真?”
“妾身说的是真是假,夫君当下一听便知。”
林尽染似是甚为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可真是跟那位一样,天天喜欢打哑谜让我猜。”
可当下只能从这元瑶口中得知一些这清池观的消息,毕竟这东院之中,也只有元瑶可能知晓些端倪,而最清楚细节的玄寂道人与玉真道长已先后殒命。
“方才在东院,你可有见到谁?”
东院院墙有一方洞口,这定然是有人在此出入,而洞口处的熊熊烈火,几是言明了有人从此处遁走,可清醒下的元瑶怎会未从此处逃离。
元瑶望着床顶的帏帐,笑言道,“任将军。在江宁时,夫君见过。”
何止是见过,林尽染还险些将他打死,可未曾想他竟追到了钱塘,难道这清池观也与任来风、与揽月楼有关?
“当日夫君问元瑶,钱塘为何没有揽月楼?”元瑶脸上似笑非笑,稍稍顿了片刻方才苦涩地说道,“因为妾身也不知。是将军在地牢中告诉妾身,此处原是要兴一座揽月楼,可···许是还有其他原因罢。”
元瑶的这番话似是有些欲说还休,这让林尽染蹙着眉头不禁再问,“故而,清池观东院内是有一座地牢,任来···任将军今夜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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