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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首开杀戒后,一连数日,梁祯都被噩梦折磨着。鹤顶红等两匪,轮番在他眼前出现,血眼暴突,鼻喷血雾,口吐血沫,双手焦黑,血甲尺长,有如刚从忘川归来的恶鬼,要来找梁祯报仇雪恨。
“还睡不着?”左延年又被梁祯给吓醒了,睁开眼问道,他也是个好脾气,一晚被惊醒六七次,也还不骂人。
“我现在,一闭眼就能梦见鹤顶红。张牙舞爪的。”梁祯夸张地重复着鹤顶红在梦中做的动作,“原来杀人这么艰难。”
“哎,左兄,你有什么法子吗?”
左延年盘起手,看着黑漆漆的屋顶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梁祯刚才的一番话,似乎又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别把他当人看。”左延年道,“就两无恶不作的禽兽而已。”
“就……就这样?”
“当然不是,等你多杀几个后,这感觉,也就没了。”左延年翻了个身,“当然,前提是你还活着。”
梁祯重新躺回床上,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屋顶,嘴中,一遍遍地喃喃道:“别把他当人看,别把他当人看……”
忽地,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吹角声,左延年和梁祯均“咻”的一下,从炕上弹起来,先是对视一眼,以确认不是幻听,接着两人起身,先点燃了蜡烛,帮着对方披甲带刀,再冲出木屋,梁祯去开武库的门,左延年则去整队。此时,其他被惊醒的戍卒也纷纷从木屋中跑出。
“都站好了啊,别乱动!”章牛扛着巨大的板斧,边走边呵斥道,小山似的体型,外加深受梁、左二人的器重,已然让他成为了上障中的第三人,在其他戍卒中,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
梁祯手脚并用地爬上高高的箭楼,眺目远望,但见一条星河浮现在眼前,在这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很是突兀。星河黯淡,摇晃着似有似无,唯有一点最为炫目。梁祯眯着眼,看了许久,才发现,原来这不是什么星辰,而是烽燧上亮起的火光!
按照本朝的烽火制度,寇百人以内燃一炬,百人以上,千人以内燃两炬;千人以上四千人以下燃三炬;四千人以上,则是四炬。而上障一燧上燃起的烽火数,是三炬,也就是说,今夜入寇的扶余贼,竟有千数之众。
要是放在穿越前,梁祯或许还不屑于这个人数,毕竟,史书上的游牧入寇,动不动都是控弦十数万的,就这四千人不到,也好意思南寇?但自从挨了鹤顶红一轮偷袭后,梁祯就再也不敢这么想了——开玩笑不带这么开的!几千人?不光这破上障,就连那令支县,还不立刻被他们给踏平了?
这时,外面的戍卒也陆陆续续地跑进箭楼,插上仅供一人经过的大门,然后再用碗口粗的木桩,从里面顶上了大门。没有人想到要去支援边墙。
“开什么玩笑!前次,三十来个都累得够呛,这次来几千个,还不得砍到手软?”章牛两只铁臂各执着一把板斧,在箭楼二层乱吼着。
而三楼,左延年则正校正着擘张弩的弦力,他的弩配有望山,望山上,还镶嵌着几条银色的细线,在整个上障的所有弩当中,有这种配置的这还是独一把。
“都闭嘴,盯着外面。”梁祯跺了跺脚,向着二楼的人吼道,那鼎沸的人声,登时消失了。
梁祯再次从了望口中往外看,营地中的灯火,早已被熄灭,因此视线之内,就唯有那边墙上,还有浮动的火光,如同一条受伤的火龙,将大地一分为二。
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箭楼当中蔓延。梁祯就在这死寂中,看着天空从墨蓝转为艳紫,又从艳紫化为鲜红,直等到火烧火燎的霞光褪尽,浅浅的蓝色充斥于天际。那扶余人,却还是连影子都没有,按照左延年的说法,这次他们算走大运了——扶余人没打算从这过。
看着边墙外,那同样矗立了几百年的绵延尸墙,及其中折断的箭矢兵刃,梁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要是这几千扶余人真的来打令支,就凭他们这三几十人,恐怕真连成为那尸墙中的一员的福分都没有——直接让马蹄给踏成粉末了。
就在大伙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南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浑身绛红的骑士,骑着一匹棕色的七尺骏马,背上插着两面令旗,如同一股旋风一般,直扑向上障。
“快开门!县长急令,快开门!”马未到,声先至,可见军情有多么紧急,“县长急令,快开门!”
梁祯等人急忙冲出去,好赶歹赶,总算在羽檄到达前,将上障的大门打开了。
“急令,上障尉梁祯,即率本部兵马,至令支县衙,听候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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