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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来的?你家主子现在如何了,有没有气运爆棚?”沈甘棠走上前踢了他一下,脸上满是戏谑。
男人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身份就暴露了,慌乱地看了她一眼,拽着一直往下掉的裤子,撒丫子就跑。
“汪汪汪!”大黄一个灵活的飞扑,跳起来咬住了他的大腿。
男人痛呼一声,连踢弹着双腿想把它甩开,没曾想用力过猛,直接连裤子带狗一块甩飞了。
大夏天的,都穿的比较单薄,外裤一飞就剩下条短裤了,两条毛乎乎的萝卜腿一露,小院里顿时惊叫声响成一片。
“哥哥快看,他没穿裤子,羞羞脸!”
“我的亲娘欸,你这是弄啥嘞,快点把裤子穿上!”
“裤子,我的裤子!死狗,你还我裤子!”
来串门的王婆子一进顾家,抬眼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一个没穿裤子的疯男人正满院子追着一条小黑狗跑。
刘氏、郑腊梅等妇人捂着脸尖叫连连,几个小崽子跟看猴一样,眼睛瞪得溜圆,顾怀瑾拄着拐几次想拦都没拦住。
向来镇定自若的沈甘棠也好像被吓到了,懵懵地站在原地,桃花眼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
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王婆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抬头再看,还是那个荒诞到令人怀疑人生的画面。
算了,这个门还是不串了吧。
王婆子又默默退了出去,临走前顺便把院门给带上了。
随着院门合上的“吱呀”声响,沈甘棠回过神来,单手扶额,无奈地向大黄发出指令:“把裤子还给他,辣眼睛。”
“汪汪!”大黄听话地松了嘴,但是在男人来捡裤子时嗷呜又给了他一口。
沈甘棠:“……”
这家伙,以前给它起名叫大黄,它还不乐意,嫌弃这名字狗里狗气的,现在真成狗了,不是适应的挺好吗?
男人挨了咬也不敢吭声,哆哆嗦嗦穿好裤子,在继续逃跑和从实招来两个选项中犹豫片刻,很识趣地选择了后者。
“我是曾家来的,我家少爷现在情况很不好,昨天夜里不知怎么了,突然吐了口血,后面就再也没有醒过,道长说可能是这边出了问题。
老爷让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我在外面守了一会儿,一个人没见着,就想着趴墙头看一看,然后……刚爬上去就被发现了。”
说罢,男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就是个跑腿传消息的,什么坏事都没干,你们要是气不过可以找我家老爷算账,害人的事全是他干的。”
“找他干什么?没必要。”沈甘棠轻蔑地笑了一声,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借运符箓在寺庙功德箱里,让他有事找菩萨商量,不要再来顾家了。”
“功……功德箱?”男人脑瓜子懵了一瞬,随后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认清了形势,及时把东家卖了,要不然惹了这么个阴险毒辣的主,今天恐怕得横着出门。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的态度越发恭顺了,“夫人的话,我一定带到,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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