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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县衙,包勉朝着曹佾恭敬地抱拳施礼,言辞恳切道:“还请国舅爷在此稍作停留等候,待下官去更换官袍,即刻便升堂问案。”
曹佾微微颔首,神色淡定从容,缓声道:“包县令且去,吾自在此处静候。”
包勉匆匆转身步入后堂,不多时,便头戴展翅幞头,身着那青色圆领公服现身,腰间束着的革带熠熠生辉,足登黑色朝靴,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稳健地步入公堂。当他走上高台,端坐于桌案之后,只见他剑眉紧蹙,眼神坚定而严肃,猛地拍响惊堂木,声如洪钟般喝道:“来人呐,升堂!”
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齐声高呼:“威~武!”这声音犹如雷霆万钧,直冲九霄,好似要把那屋顶都给掀翻一般。
公堂外,百姓们纷纷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焦急地向里张望,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次定要让那几个混小子得到应有的惩罚!”“看看包县令怎么断案!”
“来人呐!给国舅爷和平宁郡主看座!”伴随着包勉这一声高呼,大堂之上顿时气氛紧张起来。
瞬间,早有两个皂班衙役抬着两把红木精雕、纹理细腻的椅子疾步走上公堂。只见这两名衙役弯腰低头,双手稳稳地托着椅子,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后,他们极其恭敬地朝着曹佾和曹雨晴躬身说道:“恭请国舅爷、平宁郡主入座!”
庄严肃穆的公堂内,曹佾与曹雨晴微微颔首,而后施施然落了座。刹那间,公堂之上仿若被冰封般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皆屏气凝神,满心揣测不知接下来究竟会是怎样的局面。
包勉清了清嗓子,这才声色俱厉地喝道:“将当街调戏郡主之人带上堂来!”
一声令下,只见公堂外早有耿春和杜顺如押解重犯一般将那几个少年押解着上了公堂。曹佾怒目圆睁,那眼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将人吞噬,此刻他心中恨不得将这调戏自己妹妹的登徒子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而曹雨晴则是羞愤地狠狠别过脸去,根本不想看他们一眼,那紧咬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尽显她内心的恼怒与屈辱。
那几个少年被押上公堂后,当他们看到高台上一脸肃穆、威严无比,犹如神明般令人胆寒的包勉时,瞬间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额头的汗珠如豆般滚落。这几人平日里尽是做些调戏民女、欺软怕硬的勾当,又何曾见识过公堂这等威严庄重、令人胆战心惊的场面,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尔等姓甚名谁?还不报上姓名?”包勉怒视着那几个少年,一声断喝,声如洪钟,震得公堂都微微颤动。
一个身材肥胖的少年涕泗横流,哭着喊着道:“回……回包县令,草……草民姓李名鸣。”
另一个样貌猥琐的少年“砰砰砰”磕着头,声音颤抖地道:“草民张大牛。”
“草民王季!”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哆哆嗦嗦地应道。
“草民刘泌!”最后一个少年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此时,公堂之上气氛愈发凝重,包勉面色阴沉,继续审问道:“尔等竟敢当街调戏郡主,该当何罪!”
几个少年吓得体如筛糠,连连求饶。李鸣带着哭腔说道:“包县令饶命啊,小的们一时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张大牛也跟着哭喊道:“小的们有眼无珠,求包县令开恩呐。”王季和刘泌则是只顾着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包勉怒拍惊堂木,大声斥道:“饶命?你们当街行此恶事,以为求饶便能了事?郡主身份尊贵,岂容你们这般轻薄!”
李鸣瘫倒在地,浑身颤抖:“包县令,小的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定当重新做人,绝不再犯。”
张大牛也涕泪横流:“包县令,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求包县令网开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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