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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第3页）

&esp;&esp;话音未落，屋子中的你已经不见了

&esp;&esp;阿梅松了一口气，搀住窈娘，“师娘，师父已经死了，我们走吧。”

&esp;&esp;窈娘颤抖地被小童带着走了几步，忽然推开他，“我不走，我要等梦尘回来。”

&esp;&esp;她摸到熟悉的床沿，语气坚定起来，“对，我就在这里。我要等梦尘回来，将这一切解释清楚。”

&esp;&esp;阿梅焦急，“师娘，师父已经死了，这里很危险……”

&esp;&esp;“不要胡说了。”窈娘轻斥，“梦尘为什么会死？难道你要说，那位姑娘说的，还有你将小乐剖心的事都是真的？”

&esp;&esp;阿梅愣住，女人摸索着坐回床上，“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你走吧，我就在这里等梦尘。”

&esp;&esp;火舌飞速将庄子吞噬殆尽，你瞬移到地道口，这里虽尚未被大火波及，却另有一波不速之客

&esp;&esp;无数蜘蛛密密麻麻地覆盖地道，地砖被蜘蛛毒液腐蚀，已遥遥可及

&esp;&esp;你移形换影到牢中扶起阮郁，学着阿梅曾经的模样念起口诀。瞬间，你们化成一道灵光飞出，身后的地牢则在地砖被腐蚀后坍塌覆没

&esp;&esp;这动静可不小，你自忖阿梅应当已带窈娘离开，没有再返回的必要。因此直接带着阮郁向当初停驻马车的地方飞去

&esp;&esp;天黑时，阮郁醒转。你驾着马车停在湖边，简易造出一个篝火

&esp;&esp;“对不起。”你诚恳道

&esp;&esp;“为什么要道歉？”男人沙哑的声线足以说明他这一睡的糟糕

&esp;&esp;你老老实实道：“我不该打晕你，害你身陷险境。而且…蔡小姐的书，你娘亲的笛子，都被埋在那个地牢里了，非常对不起。”

&esp;&esp;“知道了。花神图呢？”男人揉了揉眉心，凤眼中竟有些倦怠的温柔

&esp;&esp;“也被埋在地下了。”想起那个地道媲美帝陵的深度和规模，你自知可能再也找不到了，不由懊悔

&esp;&esp;追随娘亲而来，得知当年诸多旧事就如意外之喜。现在这一切被丢在地下，你同来时一般两手空空，如何能不懊悔

&esp;&esp;阮郁轻轻拉过你的手，修长的指抚起掌心的纹

&esp;&esp;“没关系。我们就当…相抵了。”

&esp;&esp;很久之后，大约是一百年、两百年后，百无聊赖的你驾着挂满昆仑奴面具的小卖车赶路，途径一个小山村

&esp;&esp;村里的小孩没见过这稀罕玩意，纷纷从学堂逃出来围观，有的被长辈逮个正着，有的扔下两个钱拿一个就跑

&esp;&esp;一个凤目少年在摊前驻足半天，拿着挑出的面具犹豫不决

&esp;&esp;反正你也不急，就坐在树上晃着腿等

&esp;&esp;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钗，“老板，可以拿这个相抵么？”

&esp;&esp;你摇头

&esp;&esp;这支木钗形制有说不出的熟悉，还被人精心刻出了云纹，你不由多看两眼，骤然瞄到少年眼尖的鲜红小痣，心跳快了两分

&esp;&esp;少年不掩失望，“不可以么？”

&esp;&esp;你非刻薄之人，既已拒绝，不该再出奚落之语。这次却情不自禁跳下树，夺过面具冷冷道：“不可以。不是什么都可以相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