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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军引使者来报:温羡与王浚两位刺史,各引大军三万而至,今在北城!
司马越大喜过望:人谓绝地逢生,否极泰来,诚不我欺焉!
乃与范阳王联袂而出,请温、王二人至衙中歇马,上厅叙礼,落座寒暄,商议进兵。
镜头转换,一夜无话,旭日东升。
辰时,西城门军报入府衙:启禀主公,今有大将石超,奉河间王之命,在城西十里扎下营寨,现于城外骂阵;还有那个败将吕朗,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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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王:石超乃为悍将,诸公何人敢去抵敌?
范阳王离坐而起:待某引本部兵出城交战,定斩此贼,以雪前番兵败之耻。
东海王:如此有劳殿下。孤使王浚与殿下掠阵,我自率诸将上城,观战助威。
范阳王司马虓称谢,于是顶盔贯甲,结束停当,率部下众将,引五千冀州兵马,与王浚并骑出城,来迎石超。
两军对阵,王浚与石超是老相识,见其在阵前耀武扬威,便欲出战。
范阳王止住,笑道:是我向东海王亲讨将令,不需将军去见头阵。杀鸡焉用宰牛之刀?且让某遣将阵斩此贼,以雪前番兵败之恨。
于是回首,命令刘舆:卿可出阵,与孤手刃此贼。
刘舆领命,挺枪来至阵前。
石超冷哼道:你非我敌手,可唤王浚前来,与我一战。
刘舆:附逆之贼,焉敢小觑于我?你若战败某家,王将军自然前来见阵。
石超:你既不知死,某正要亲斩你这班反贼!
于是挥手中大戟,奋勇而出,分心便刺。刘舆毫不示弱,挺枪纵马来迎。两军呐喊助威,战鼓催响,如同爆豆。
二人一枪一戟,两匹宝马,正是对手,战够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刘藩见兄弟战不倒石超,并且渐渐手软,于是大喝一声:贤弟休慌,愚兄来助你!
话落人到,催马加入战阵。三人列作丁字,如同走马灯相似,又战三十回合,石超丝毫不惧,精神愈长。
范阳王在阵前看得心焦,也不与人招呼,催动坐下五花马,驰进战阵,闷声不响,使个力劈华山之势,对着石超就是一刀。
石超被杀个冷不防,急低头躲时,喀嚓一声,头盔已被斩落,发际散开,遮住双目。石超大叫一声,将手中铁戟舞动,便如戟山,奔刘舆挥至。
刘舆不敢硬接,拨马侧身躲避。石超便趁间隙冲出包围,回身便走。
范阳王大悔道:好了此贼!如此奸滑。
与二刘自后追时,已自不及,眼看石超便要回归本阵。
正在此时,忽见一匹枣红马从斜刺里飞来,直至石超背后。马上之将大喝一声:奸贼,今日恶贯满盈,某要与嵇绍大人报仇!
话出刀落,将石超斩于马下,跳下地来割了首级,复上马往本阵而回。
范阳王及诸将看时,见斩杀石超者,正是幽州刺史、大将王浚。此一变故来得突然,便如石火电闪,三军无不惊骇。
石超既死,官军皆都逃散,再无战心。吕朗见走投无路,只得下马请降。
东海王大喜,不计前嫌,用为帐下将军。
石超败军回至洛阳,将凶信报知成都王。
镜头转换,邺城军营。
探马入城,向成都王司马颖报说:官军大败,荥阳失陷贼手,石超被斩。
成都王闻此,痛而且怒:急发檄许昌,令张方回师,还保洛阳。
张方虽接成都王檄令,但不见河间王及天子之诏,于是按兵不动。
再说山东联军,东海王见王浚斩了石超,于是自引大兵二万,来攻谯郡,以图西进。
刘乔长子刘佑时在谯县屯扎,不意东海王忽然驱兵大至,一时无备,被司马越一阵攻破县城。刘佑逃之不及,被山东军将执于县衙之中,押至东海王军帐。
司马越痛恨刘乔前番偷袭许昌,当即下令:将刘佑斩于辕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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