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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轻抚龙椅扶手,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悦,缓缓言道:“朕观高爱卿所编氏族志,似有未尽人意之处。”言罢,大殿内气氛微凝。
此时,杜如晦挺身而出,拱手道:“陛下明鉴,吏部尚书高大人对山东望族了如指掌,而黄门侍郎韦挺则深谙关中名门底蕴,中书侍郎岑文本精通江南士族脉络,礼部侍郎令狐德棻对江北大姓亦是如数家珍。既陛下对高大人初稿有所不满,臣斗胆建议,何不集四位大人之所长,共襄盛举,重编大唐氏族志,以彰我朝海纳百川之胸襟?”
李世民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沉声道:“历代氏族志,皆以门阀为尊,而我大唐,当破旧立新,广纳天下姓氏,共绘盛世图谱。”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感皇恩浩荡,齐声应和:“臣等遵旨!”
高士廉等人领命之后,心中暗自思量,誓要不负圣望,精心编纂。
退朝之后,魏征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府中,一脸愁容。
引得魏夫人关切询问:“老爷,何事让您如此忧心?”
魏征轻叹一声,道出缘由:“王家彩礼之巨,竟需七十万贯,我魏家虽非贫寒,却也难以一时筹措,恐需四处借贷以应急。”
魏夫人闻言,眉头紧锁,转而望向一旁静默的魏叔玉,温声问道:“叔玉,你与王家小姐,至今未曾谋面吗?”
魏叔玉苦笑,答道:“王家规矩森严,未行聘礼之前,两家子女不得相见,此乃古礼所限,儿亦无可奈何。”
“在那齐鲁之地,王氏一族,虽非昔日辉煌显赫,却依旧是根深叶茂的大姓,其家道中落,却也已有七旬光景。谈及婚嫁,王家竟开口便是七十万之巨的聘礼,而我魏家怎么说也是朝廷新贵,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么?”魏夫人气愤道。
“夫人啊,你我皆知,这世俗之事,岂能尽如人意?”
魏征轻叹,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继续说道,“王家之女,我意已决,非她莫属。想我魏征,出身贫寒,历经乱世风雨,几经沉浮,方有今日之安身立命。然则,这寒士之身,终究成了心头一抹难以释怀的遗憾。”
魏夫人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夫君所言极是,可这七十万之聘,实非小数。我魏家并非豪门,只是清白传家,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夫人有所不知,这王氏之门楣,非但历史悠久,更在历朝历代中人才辈出,官宦显赫。我择王氏,实乃看重其门风与底蕴。至于聘礼,哼,便是百万之数,亦需筹措,否则,何以成此良缘?”魏征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山东五大姓,莫非皆是如此?”魏夫人心中仍有疑惑。
“夫人有所不知,王氏之聘,已算低廉。若论崔家,其门槛之高,足以令人咋舌,怕是倾我魏家之所有,也难及其万一。”魏征摇头苦笑,随即起身,准备外出筹措银两。
漫步于街巷之间,魏征偶遇凌游。
“凌侯爷,别来无恙!”魏征拱手行礼。
“魏大人客气了,凌游何德何能,敢受大人如此大礼。”凌游连忙回礼,目光中满是敬意。
“哈哈,凌侯爷过谦了。老夫观你面带春风,定有喜事?”魏征笑言,试图缓解心中之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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