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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姑娘的遭遇,楚某深感遗憾,也深感不公。姑娘放心,楚某定当尽我所能,为姑娘发声,为百姓和那些深埋黄土的忠魂发声。”
“这天下,不该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他越说越激愤,恨不能立即挥笔疾书,抒发心中不满。
虞清然看着他生动的脸,贪恋又释怀,突然‘噗嗤’一笑。
楚砚愣住:“姑娘笑什么?”
虞清然说:“没什么,就是看到你这样,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你大概想不到吧,问舟哥从前骂人可厉害了,他也不当面骂,就写在话本子里,不用指名道姓,却人人都能看懂。”
曾经的傅问舟,天不怕地不怕,干了许多令人拍手称快的事。
就好像,这世间的正义,也不是无人可举。
可现如今,又如何?
他倒下了,曾经相举的正义,也都砸在了自己身上。
人定胜天,戏文而已。
虞清然也起身,正色:“多谢公子坦言相告,清然没有遗憾了。”
不过一桩婚事而已,扭转不了乾坤。
若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嫁谁都一样。
“还望公子珍惜羽毛,爱护锋芒,前路漫漫,世道艰难,望公子保重。”
望着这样坦坦荡荡的姑娘,楚砚心中涌动着难以平息的波澜。
这一刻,他仿佛对这世道又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见微知著,民心向背。
这太平盛世恐怕就要风雨飘摇了,他又能用手里的笔杆做些什么呢?
他既没有傅问舟的见解,也没有傅问舟的胆识,他如此渺小。
以为走到京城来,就等于走到了终点,就可以有一番作为,就能许温时宁一个未来……
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京城就是一个巨大的旋涡。
无数人浮沉其中,身不由己。
同样漂浮在其中的他,连根稻草都算不上,又如何让傅问舟放心?
楚砚心里的空茫,前所未有。
有什么东西在滋生,又有什么东西在毁灭。
……
另一边,温侯府今日热闹非凡。
只因今日是温侯爷温庆宗的生辰。
安王也赏了脸前来,温庆宗更加的得意忘形。
酒过三巡,不知是谁提起了温子羡的婚事。
温庆宗便道:“子羡,还不快向安王爷敬酒,若非王爷,你哪能讨得到这样的好事。”
闻言,温子羡有些木然地起身,端起酒杯走到安王和温书妍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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