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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狈与寻常,二爷都可以包容和接受,二爷为什么觉得我不行?你打心眼里就小瞧我,视我为弱者,心有余力时可以发发善心施舍我,却从未想过要从我这里得到一分好处,更别说信任和依赖,对吗?”
傅问舟哑口无言。
温时宁又说:“你说我聪明,你鼓励我要自强不息,可你又不信我。”
傅问舟眉头动了动,满嘴苦涩,语调却还是冷淡。
“重要吗?我一开始就只许了你自由,你都忘记了吗?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等着就行,若实在等不及,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温时宁心口一痛:“二爷要休我?”
傅问舟确实有想过。
反正奶娘他们都来了,楚砚又有那样的心思,她并非没有退路。
“若我说,我已经对二爷动了情,所有努力都是不想给自己留遗憾,二爷是不是更加的厌烦和不可思议?”
傅问舟神色狠狠一怔。
温时宁强忍哽咽:“我这样的人,贪心又自私,确实不配喜欢二爷。你要休便休吧,但我是不会离开侯府的,我收了老夫人的礼,答应她要种出药材来,我虽然出身不堪,但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她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却更加坚定。
傅问舟听不得她这样贬低自己,急道:“我几时嫌弃过你的出身?不配的人是我……时宁,我的情况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生活,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
可让他以这副狼狈之姿去见人,他做不到。
那是他最后的尊严,除了廖神医,晋安和秦嬷嬷,他不想再多一个人看到。
这卧房,早在一年多前,就连老夫人和傅晚儿也不能来。
未经允许不能进来,也是傅问舟给温时宁立的唯一一条规矩。
温时宁之前不懂,在这一刻什么都懂了。
早知是这样,她就不该听话。
“秦嬷嬷,带二夫人出去!”
傅问舟是真的生气,即便一副病容,凛冽起来也让人害怕,不敢靠近。
秦嬷嬷叹了声,正要劝,温时宁又抹了把眼泪,平静道:“秦嬷嬷,我和二爷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傅问舟冰冷地看着她。
温时宁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与他对视,“我是二爷的妻,说几句话也不行吗?”
她又回头看了眼秦嬷嬷,“不行吗?”
颇有些奶凶奶凶的味道。
秦嬷嬷哎呀一声:“左右我都得罪不起,我走行了吧!”
还就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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