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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作茧自缚,成为困住自己,也隔开她的枷锁。
时宁,妻也,师也。
他何其幸运。
傅问舟心潮起伏间,温时宁的呼吸已经均匀。
自诩睡觉安稳的人儿,还没等到半夜,就滚进了他的被窝里。
为避免碰到伤口,傅问舟只能将她搂在怀里。
如此相拥,反倒是夜夜好眠。
……
京城,侯府。
傅晚儿一大早就收到信,还没看完就朝老夫人院里跑去。
“母亲,大喜!大喜!”
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太利爽,总是浑浑噩噩的睡不醒。
被傅晚儿这么一吵,倒是清醒了几分。
看着秀发乱飞,毫无形象跑进来的人儿,老夫人不由皱眉。
“快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以后去了夫家可怎么办?”
傅晚儿顾不上顶嘴,忙把信塞给老夫人。
“母亲快看!看完还有心情训我再说!”
老夫人看到一半,手就开始抖。
“问舟他……他熬过去了?”
傅晚儿蹲下来抱着老夫人的膝盖,又哭又笑。
“是呀,母亲,二哥熬过去了。”
“信上还说,再等几个月就能安上假肢,再等半年就能自如行走……”
老夫人激动之余,又很清醒:“可他身上的毒……”
傅晚儿打断她道:“廖神医说,有了那截骨,他有信心找到解毒之法。还有二嫂种的那些药材,都派上了用场,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可延缓控制,会越来越好的。”
方嬷嬷也在一旁激动道:“三姑娘说的对,会越来越好的。没想到,二夫人还真把药材给种出来了,这是天意,是老天爷开眼了!”
老夫人郁结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长长地舒出。
“快,快准备,我要去看看他们……”
话到一半,又摇头:“算了,不去了。”
不能去打乱他们的生活,不能干扰问舟的心。
她还是继续留在家里,每日为他们诵经祈福吧。
“什么事这么高兴?”
大夫人沈玉娇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给母亲请安。”
还没怎么显怀呢,就连头都低不下去了。
老夫人看不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有什么办法,到底怀的是傅家骨肉。
“坐吧,别闪着腰。”
沈玉娇丝毫不在意被婆母酸上几句,坐稳后,又问:“到底什么喜事呀,老远就听晚儿妹妹喊的惊天动地。”
傅晚儿真想掌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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