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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缝,我看清来者是阿诚。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姜小姐,督军请您去竹林赴宴。”
“延叔人呢。”
自从我放走卧底那事后,他对我意见颇多,我嘴上应付着,不着痕迹朝四周看。
“督军已经到了,姜小姐,我送您过去吧。”
“不用了,我换身衣服自己去。”
我平静等了几秒,他不再多言,只是沉默转身。
走到门口时,我见他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停在庭院前的那辆布加迪上。
刚放下的心又是一提。
好在他什么也没说,背影消失在走廊无影无踪。
我一抬眸,沈枭正饶有兴趣玩弄我散落胸前的头发。
他微仰下巴,一束阳光透过树影,晕染在他流畅的下颌线,说不出的俊逸风流。
他仿佛感应到什么,精准无误落在我绯红的面庞。
我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正与他对上,他怔了一秒,眉目染上戏谑。
“一起?”
我偏头,与他视线错开。
“大少爷惯会开玩笑,您在佛堂供着,我在土地庙蜷着,您是天潢贵胄,我只是轻贱蝶女,我们不适合继续下去。”
说着,我把蝴蝶项链塞回他手心。
他是缅北万人之上的王,就算事发,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可我不一样。
我每天提心吊胆活在刀尖上,容不得半点差池。
眼下他在,不如说清楚断了。
空气莫名凝固,我心跳如鼓,沈枭面色肉眼可见下沉。
过了许久,他从牙缝挤出冰冷四个字。
“给你脸了。”
说完,他将项链随手扔进垃圾桶,转身跨出门槛儿,头也不回穿过冗长的庭院。
我知道我惹恼了沈枭,不过这也正是我要的结果。
没耽搁,我穿好衣服跨出门。
路过垃圾桶时,看到蝴蝶项链,犹豫了一下,捡起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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