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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夏好愁啊,人生的路,都得靠自己走。
她帮得了一回,还能帮得了一辈子吗?
她耐心引导着肖长乐,“长乐哥哥,你好好想想我刚刚的假设,你应该如何未雨绸缪?”
肖长乐这一瞬间有点像回到了国公府族学,被先生点名抽起来默书或者回答问题。
那会子他多自信啊。随便一个时事,他都能结合当前环境长篇大论一番。
可现在这,倒真是难倒了他这个状元郎,“那,那找人,找人拦着她不许她去济州?”
“如何拦?”时安夏追问。
是啊,如何拦?总不能天天找人守着京城的城门口吧?肖长乐愁啊。
他眼巴巴地看着时安夏,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鼓励。
那是“先生”独有的谆谆教诲的眼神。
他以前在国公府族学里,就经常从先生的眼里看到这种眼神。
那是期待和鼓励:你行,你一定行的!
肖长乐猛的一激灵,站直身体,“或许,我应该在离京之前就解决掉这个麻烦。”
时安夏温温笑道,“长乐哥哥说得对。至于如何解决……”
“那就要看她出什么招了。”肖长乐忽然想起时安夏做过的很多件事。
算起来,她所做之事,总结起来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对!肖长乐眼睛亮了,板正着身体,激动得声音颤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安夏微笑着点点头,“长乐哥哥聪明。”
肖长乐拱手,弯腰深深一揖,“谢妹妹指点。”
王氏:“……”
唐氏:“……”
王氏和唐氏互相对望了片刻,同时发问,“他俩说了什么?”
两人又同时摇头,似乎都没听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说了不就跟没说一样吗?
可肖长乐是真的触类旁通了。
这日起,待唐氏母女走后肖长乐便开始布局。
他故意把各门房的守卫放得宽松,且叮嘱如果看到鬼鬼祟祟的女子要混进来,就让她进,权当没看见。
各门房虽纳闷主子行事莫测高深,但一个个都是人精,猜出主子在守株待兔。
尤其王氏这两日比往天都活跃得多,开始见人了。
为了配合儿子行事,她自己那点子自卑也就忘到了脑后,积极为儿子张罗起亲事来。
如此,虽说权贵世家对状元郎不感兴趣,可他们家也有庶出女儿啊。再有七品官员若是能攀上状元郎,那也是天大的喜事。
总之这几日王氏很忙,便是与各家的正头娘子们打起了交道。或赏花,或吃茶,愉快得很。
肖府各门大开,方便各家就近出入。
有时门房还打个盹儿,府里出去几人进来几人,都没顾上看。
时婉晴还想正正经经努力一把,可帖子递进肖府,就被退回来了。
肖府是彻底拒绝了邱紫茉,要断她的念头。
邱紫茉得知此事,顿时红了眼,终于逮着机会潜进了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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