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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完全没想到他会知道此事,纷纷睁大了双眼,回头看向哭不泣声的寒河,一时间竟没人敢说话。
“我不明白”,寒河摇了摇头,喃喃道:“为什么您非要二哥去修什么无情道,您难道看不出来吗?他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快乐,如今他躺在床上久病不起,全都是因为您啊父亲。”
“初泽!”寒峰完全没料到他会知道这些,他赶紧将他掰转过来,打断道:“不得对父亲无礼!”
“凭什么!”寒河已被愤怒冲昏了头,他甩开他,又转过身来对寒若曦说:“我在无师之巅都看见了,月尘待二哥很好,我从未在二哥的脸上见过如此发自内心的笑,二哥在无师之巅过得很快乐。而月尘为了救二哥遭遇了蚀骨之痛,二哥现在病了,他就想来看他一眼为什么就不行!?还不许我跟他往来……月尘又做错了什么?”
寒峰厉声斥道:“寒初泽!”
“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寒若曦也百思不得其解,“自从跟无师之巅这小子沾上后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川儿这样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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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河眼帘微颤:“我……”
“你是觉得为父对你们不好是吗!?”寒若曦也对他吼了起来,“你是觉得为父还不如他沈月尘这个臭小子是吗!?”
他眼看着寒若曦剑眉倒竖,满脸通红,唾沫横飞,自打记事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激动过。
“初泽,这其中缘由我与你说不清”,寒峰赶紧打断道:“但父亲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我,你不能这样同父亲讲话!”
“咳咳”,一声微弱的咳嗽打断了他们。
几人立马静了下来,寒若曦跟黎月扭头看向床榻上躺着的人。
寒河赶紧背过身去将脸上的狼藉拂去。
沈钰缓缓掀开眼帘,眼神从朦胧逐渐演变成震惊,喃喃道:“寒……寒宗主。”
寒若曦正了正神色,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沈钰立马想起身给他行礼,可他现在被裹成了粽子行动不便,寒峰见状赶紧来到床边扶着他慢慢坐起。
被割开后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沈钰蹙着眉头呼吸渐促,就这一起身的功夫额间立马就沁出一层薄汗,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坐在床上对着寒若曦行了一礼,虚弱的说道:“见过……寒宗主。”
“都这样了就不必行礼了”,寒若曦淡声道:“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寒若曦当然知道寒川的病跟他没有关系,近期邪祟猖狂,就连无尘之境的弟子在外都避免不了受伤,但沈钰如此重伤他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钰微微低头,说道:“回宗主,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不想将此事闹太大,一来他不知道无尘之境对此了解多少,二来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毕竟他的发现可能会扭转如今的局势。
“是蚀骨钉”,黎月打断了他,对寒若曦说道:“沈公子身上的伤是因为蚀骨钉发作时疼痛难耐自己伤的。”
“蚀骨钉?”寒若曦这才想起来刚才寒河好像对自己说过,他是因为寒川才遭到蚀骨之痛,他不禁蹙起眉头问道:“你去过十二屿?”
“月尘”,寒河收拾好情绪后来到他身边对他说道:“你不必隐瞒父亲,你所遭遇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你怎么……”沈钰瞧见他眼眶泛红,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与平时不太相同,便猜测他可能刚刚哭过,“你刚才哭了?”
寒河微微侧首,表情有些不情愿的反驳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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