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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神医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你怎知腹罨疗法?”
温时宁道:“是二爷说给我听的,他看过许多的奇闻异志,经常给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廖神医直呼天意,“此法,最早还是北蛮人发现的,至今仍在延用。”
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许是骨子里看轻排斥北蛮人的缘故。
不够客观,不够理智,不够镇定。
这些方面,他还不如温时宁,说来惭愧啊。
廖神医自我反省片刻,捊着没剩多少的胡子,满目亮光地看着温时宁。
“丫头,等二爷好了,你就拜我为师,那话还算数吧?”
已经不叫二夫人了,这是志在必得呀。
温时宁笑盈盈地点头,“算数。”
廖神医顿时精神大振,“如此,二爷不活也得活,阎王爷来了也没用。”
温时宁小脸一苦:“还是别来了,二爷可经不起折腾。”
“对对对……”
廖神医哈哈一笑:“老夫后继有人,可有得忙,确实不屑再与那老家伙打交道。”
在原有‘固神养心汤’的基础上,加入‘玉露’后,傅问舟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清醒。
这场硬仗,他们足足打了五日。
廖神医已经累到站不稳,靠在药台上都能睡着。
晋安和宋哲也差不多,晋安还因打瞌睡,一头栽进了浴桶里。
只有温时宁还强撑着,怕自己不小心睡过去,她守着傅问舟时,还不忘用一根绳子系住她头发,另一头绑在床架上。
傅问舟完全清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廖神医趴睡在药台上,晋安和宋哲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他的时宁呀,依然捧着他的双手,坐的端正。
但其实人已经困到意识模糊,只是身体刚一歪头皮就会扯痛,一痛人立即就本能地坐直了。
眼睛睁一下,什么也没看清又重新合上。
傅问舟的眼泪差点涌了出来,努力地强撑起上半身,将她的头发解开,温时宁顺势倒在他身上。
傅问舟体力不支,瞬间被她压倒。
短暂的心悸后,才慢慢恢复平稳。
屋外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响,整个庄子都被黑夜包裹着。
傅问舟拥着温时宁,心里泛起久违的安宁。
就仿佛战士踏上久违的故土,见到久别的亲人,从战争的残酷回归到生活的温暖,从死亡的边缘回归到新生的起点。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打了一场艰难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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