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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已经说服了自己。
与其两个人孤独寂寞,不如做个伴,相互取暖,说说话,解解闷儿,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凄凉。
而秦嬷嬷与傅问舟,不是母子,胜似母子,那份情义,早已超出主仆关系。
加之老夫人已逝,留下诸多遗憾……
但好在秦嬷嬷人还在,还有机会弥补。
温时宁很快打起精神来,和傅晚儿调换,由她扶着廖神医进到秦嬷嬷的房间。
秦嬷嬷躺在雕花木床上,身上收拾的很干净,房间内燃着安神的熏香,除了两名大夫外,还有两个原就在庄子上做事的妇人伺候着。
看着倒也不显憔悴苍白,只那头发又斑白了许多,像秋日的霜雪,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风韵。
秦嬷嬷人是睡着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承受着身体的不适。
廖神医心中一恸,视线瞬间便模糊了。
温时宁忍着心酸,轻声问起情况。
从芜县来的大夫,也是远近闻名的,但在廖神医跟前,也得放低姿态,像个学徒般恭谨。
“回廖老,回二夫人,秦嬷嬷身上的伤我已经处理,小腿骨折处不算严重,现在主要是消肿止痛,静养数月,定能完全恢复。腰伤也不严重,主要还是平时劳损所致。”
“难就难在朱雀离飞之症……鄙人不才,实在无能为力。”
另一名大夫也附和点头。
廖神医什么也没说,颤巍巍地走过去,似怕惊到秦嬷嬷,双手在袖口里捂了捂,方才伸进被窝去把脉。
温时宁又问了些情况,方才道过谢,让红儿准备好诊金,将两名大夫送走。
回来时,傅问舟和廖神医守在床边,静默而沉重。
温时宁温声安慰着:“虽说不可逆,但好好调养,定能缓解……左右我们回来了,多些人陪着,嬷嬷能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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