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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萱听着顾凌之言,眉头轻蹙,心中更满是惧意。
若论与太子殿下长得像,那就无人比她娘亲还要更像了。
谢知萱心中不免多想,却又不敢多想,她只知娘亲如若当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那她与弟弟妹妹恐怕都……
如今的日子已经够乱了,谢知萱不想再添什么混乱。
顾凌察觉到谢知萱的神情怪异问道:“怎么了?”
谢知萱道:“要去面见圣上,难免有些紧张。”
谢知萱去寻出了入宫所穿的诰命夫人的服饰,换上之后,顾凌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不舒服,“迟早让你换一身世子夫人的衣裳穿。”
谢知萱轻轻一笑,她出了侯府大门后,寿宁郡主也换了一身装扮进了轿子里面。
轿子走得十分平稳。
谢知萱在轿中还是想起着顾凌的话语,陛下身边的娘娘都与太子殿下长得相似,那她娘亲当年在爹爹刚去世后,就连连带着爹爹的尸首离开长安,是不是就是因为陛下?
谢知萱胡思乱想了一路。
轿子停下后,她便去了前边的轿子跟前,扶着寿宁郡主从轿子里出来:“母亲。”
寿宁郡主一脸担忧进了宫中,从宫门口到陛下所在的太极宫路途且远。
寿宁郡主一夜忧虑,也没有歇息好,谢知萱扶着寿宁郡主步子也放缓了不少。
到了太极宫门口,已是日上三竿。
寿宁郡主与外边的内侍说明了缘由后,内侍福身道:“郡主,五夫人稍等,容奴进去禀报陛下一番。”
谢知萱望着跟前巍峨的宫殿,心中难以压制地紧张。
内侍不多时便出来道:“陛下宣寿宁郡主,永嘉侯府五夫人谢氏觐见。”
谢知萱扶着寿宁郡主进了大殿,她不敢抬眸,在寿宁郡主站定下跪后,谢知萱也连跟着跪下磕首道:“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起。”
谢知萱听到一声醇厚威严的起字,去扶寿宁郡主起身,根本就不敢去陛下一眼。
“陛下。”寿宁郡主声音虚弱道,“陛下,我家渚儿素来都是恪尽职守,那账上有贪污一事他也不是故意的,求陛下轻饶顾渚这一回。”
“寿宁堂姑。”陛下声音满是威严,“贪污便是贪污,何来地不是故意?太子已是查明才让顾渚入狱,岂会冤枉顾渚不成?”
寿宁郡主连又跪在了地上道:“陛下,我不敢说太子殿下冤枉了渚儿,只是还请陛下念在渚儿他大哥还在南疆征战御敌,高抬贵手……”
陛下声音极冷,“永嘉侯在外征战,顾渚理该更为明白贪污乃是重罪,朝中贪腐严重,边疆战士何来军饷征战?”
“顾渚入狱也是罪有应得,堂姑不必再给他求情!”
寿宁郡主听着陛下此言,她只能磕首,脸上却紧张与担忧未消,“听闻陛下连日失眠,御医也是束手无策,这是渚儿他媳妇,她爹爹便是当年名满长安的谢神针,谢神医。
我先前也有多思多虑夜里失眠,是渚儿他媳妇为我扎针而渐渐好转,陛下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这五儿媳给您扎针试试?看能不能疗愈您的失眠之症。”
谢知萱听到寿宁郡主此言,微皱了皱眉头。
谢知萱这七年来也不曾停下过练习扎针,可她除了给寿宁郡主扎过针以外,都是给小猫亦或者府中的丫鬟们扎针,一来她们也无银钱找大夫治病,自个儿也当时练练手了。
重开仁元药坊以来,谢知萱虽也是给承恩伯府的王小姐,郑王府的嘉怡郡主扎过针,可是给陛下扎针……
谢知萱心中又怎能不惧?
若是扎疼了陛下,可否会被砍下头颅?
寿宁郡主怎得先前都未曾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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