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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桑榆道,“臣以为,海晏公主和驸马品行端正,深受皇上喜爱,在朝野上下皆有口皆碑。此番之事突然传出,实难令人信服。”
赵立仁接着道,“臣斗胆揣测,或许是有心之人刻意构陷,意在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臣恳请太后明察秋毫,勿要被谣言所惑,而是应查明事实真相,以正视听,也免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臣愿亲自领命,协同刑部、大理寺等衙门,彻底查清此事,还公主与驸马一个公道。”
皇太后气得面色发黑,死气更重了几分。
她是万万想不到,明德帝的死都不能让这帮臣子消停下来。难道现在不应该是群臣痛哭吗?为什么一个个纠结的是公主和驸马到底冤枉不冤枉?
这群臣子不能要了!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李家人一个都没来。
她信任的文臣武将,一个都没来。
满朝臣子,竟没有一个是她可以依赖的。
皇太后觉得怪异,可现在不是深想的时候。加之腿疾剧痛如同千万根针,无情刺入骨髓,让她每动一下都感到无比艰难,坐立不安。
分明应是群臣簇拥、权柄在握,为何跟想象的不一样?
她眼里闪烁着暴怒,“此事容后再议,先……”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匆匆步入殿内高唱,“海晏公主和驸马到!”
随着宦官话音落下,一对璧人出现在殿门之外,正是海晏公主与她的驸马。
这对璧人缓缓走进殿门,宛如卷中人踏入尘世。
但见公主身着素雅织锦宫装,端方沉稳。她发丝如瀑,一支白玉簪简单挽成一个云鬓。分明未施粉黛,却面若桃花,眸如秋水,流转间尽显皇族的风华绝代。
男子黑色华贵锦袍加身,玉带束腰,身姿挺拔。他面容俊美,眼神深邃,眉宇间不怒而威。
二人携手行来,任谁都得赞一句,真乃天作之合。
且他们身后,还有黄万千、方瑜初等一众名流大儒浩浩荡荡跟随而来。
唯皇太后瞳孔巨震,“你!你们!”
她想说,你们不是应该在牢里吗?
仿佛读了她的心,时安夏平静中自带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严,“太后的牢狱不够坚实啊,你觉得关得住我们吗?”
皇太后狂怒,“放肆!大胆奸邪,口出狂言!来人!来人!”
朝臣无一人动。
倒是时安夏淡淡问一声,“太后指我与驸马图谋不轨,可有确凿证据?”
“证据?你与驸马暗中勾结朝臣,意图不轨,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哀家身为太后,本不需要确凿证据来指正你。但哀家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太后冷哼一声,神情癫狂,“暗卫!”
暗卫谢达贵行色匆匆,手里捧着个湿漉漉的盒子呈上,“太后,这是在洛氏少主府的荷塘里刚打捞上来的。”
皇太后腿疾发作,剧痛攻心,想回宫服用福寿膏了。
她声音急迫,眼冒精光,“打开!”
暗卫小心翼翼掀开木盒的盖子。
皇太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缓缓从盒中取出那枚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的传国玉玺。
她无限深情轻抚玉玺上的纹路。
这块玉玺历经数代帝王之手,这才是最真的玉玺啊,一直在她手上保管着,不舍得交给明德帝。
她含泪道,“皇上将这块玉玺交给哀家保管,可近日被偷,终于在洛氏少主府被打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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