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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我一直以为是你大伯啊!”唐楚君也发现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你大伯后颈那里也有叶形胎记,我就认错人了。我一直以为小时候是你大伯背我上的报国寺……”
时安夏:“……”
母亲啊,您总不能因为一个人背你上过报国寺就喜欢上他吧?
唐楚君在女儿面前吧啦吧啦,直把小时候一个人坐在报国寺阶梯下哭,然后被明德帝背上去的事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全倒了个干净。
“好神奇啊,夏儿!”唐楚君眼睛亮晶晶,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皇上说,他这辈子只背了两次人,每一次都是我,你说怪不怪?嘻……真怪!”
时安夏看着母亲娇艳如花的模样,想起岑鸢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她,“你母亲才三十几岁……”
是啊,她母亲才三十几岁。少时被朱樱樱欺负得大气不敢出,长大了被人设计了也只能委曲求全。
上一世就那么郁郁而终……
如今不止她能护着母亲,哥哥也能护着母亲,还有舅舅……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人敢给母亲气受了。
母亲完全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明德帝其实也算得上很好的人,至于会不会永远这么好,谁知道呢?起码现在是真的很好。
咦,时安夏心里一动,“母亲,胎记的事,大伯母知道吗?”
唐楚君想了想,“知道,她知道的……”
时安夏懂了!终于懂得上一世大伯母临终前握着她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大伯母说,“其实你母亲认错人了……楚君姐姐认错人了。”
她原本一直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听懂了。
换句话说,大伯母于素君早就知道母亲认错人了,可一直没说出来,怕母亲连那一丝仅存的美好回忆都没了。
大伯母这个人真是……少见的贴心。
唐楚君见女儿发呆,顺嘴问,“怎么了?”
“没事。”时安夏忽然笑起来,“母亲这是喜欢上明德帝了?”
唐楚君没心没肺跟着笑,“那当然了!咱们北翼除了皇太后那些坏人,谁会不喜欢明德帝?”
时安夏拉母亲躺下,望着帐顶,嘴角漾开一片温柔,“我说的,不是您说的那种‘喜欢’。我说的是,女子对心上人的那种倾心啊。”
唐楚君一愣,笑容倏地一收,又撑起半个身子,轻拍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蛋,“说什么胡话?那可是皇上!皇上岂是咱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倾心的?他就是天上的月亮,只能仰望,不能触碰。”
时安夏用手绕着母亲垂下的墨发,“天上月亮的光芒,一样可以洒在你身上,有什么不能触碰的?再说了,他小时候背你上报国寺,到现在,还背你上报国寺。这不就是缘分吗?”
唐楚君被女儿的话搅乱了心湖,脸红心跳,躺下,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睡觉睡觉,不聊了,困了。”
时安夏支起手肘托着腮,在她脑袋上沉沉落下一句,“这都要天亮了,您现在一句‘不聊了困了’就想打发女儿?母亲,佛祖可都看着呢啊!您若是口不对心,佛祖是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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