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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歌看着关上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俩最近就是这样,互相试探,都想从对方身上探知更多的秘密。
可却都是点到为止。
沈书元这天刚下朝,就有人来传话,说是皇上召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书元走进御书房,跪地行礼。
“正好跪着就别起了,尚德把这个折子拿去给他看看。”秦珺擎说道。
沈书元微微一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抬起双手接过奏折,低着头看着上面的内容。
是李御史参他的折子,罪名是:秽行!
沈书元确实没料到,宵歌的事情,会直接参到皇上这里,不过这折子到没提前段时间的事情,只是提了宵歌和旬生出自南厢院,和自己当时和许经铭有不正当的银钱往来。
这件事情,若说知道最详细的人,自然只有齐王了。
“有什么想说的?”秦珺擎开口问道。
“臣惶恐,臣知罪。”沈书元双手将奏折举过头顶,低头说道。
“毫无辩解?”秦珺擎看着他跪在下方,不解的问道。
“所言基本属实,臣无从辩解。”沈书元说道。
“认的倒挺快,朕要是没记错,这个许经铭虽然人不在了,但身上还有个贪污的案子吧?”秦珺擎说道。
“臣刚才说的基本,就是这件事有所出入。”沈书元说道。
“朕不提,你就是无从辩解,朕一提,你就是有所出入?”秦珺擎冷哼一声:“那朕听听,出入在哪?”
“臣和许经铭唯一的银钱往来,便是找他借了三十两银子。”沈书元也就只说了这么多。
“做什么去了?”秦珺擎问道。
“帮宵歌二人赎身。”沈书元说道。
“呵,沈书元你可以啊,借钱给小倌赎身?赎完了,明日张胆放在身边,怎么?这件事很值得炫耀一番?”秦珺擎问道。
“皇上此言,臣认为不妥。”沈书元依旧低着头,双手举着奏折。
秦珺擎听到这句话,点点头,看着尚德说道:“看,沈大人让人参了秽行之举,结果跪在这,说朕不妥?你说他是胆子大啊,还是傻啊?”
尚德只能赔着笑,什么也不敢说。
“皇上,倌馆和青楼中多为苦命人,他们本就身不由己,本就命途多舛,他们的低人一等实非所愿,臣将其赎身,为何还要躲躲藏藏?”沈书元说道。
“现在说的是你的秽行之举,和他们苦不苦难没有关系。”
“秽行之举,臣法自证,臣去过南厢院,赎过小倌,这两人此刻还留在身边,李大人所言皆为事实,请皇上责罚。”沈书元低首,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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