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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三个月?”
“弟子无能,请师父责罚!”
“罚……罚个屁!”闲云居士一掌拍碎了身旁的茶桌:“你道为师有这功夫来罚你?”
闲云居士才回到鹤鸣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从傅潇口中得知了夏逸与惜缘失踪的消息,他也已从大徒儿所说中猜测出那来历不明的少女该是出自净月宫。
傅潇低着头,心中自有万分的自责,若是闲云居士狠狠骂他一顿,或许他反而心中好受些。这三个月来,他四处奔波,寝食难安,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流浪千里的乞儿。
闲云居士皱紧了眉头,在屋中来回踱步,他边走边追问道:“你真的没有追到那些白衣女子?”
傅潇道:“弟子先后追了两条路,各是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但却走错了……再追向第三条路时,已是晚了……”
闲云居士道:“你可报官了?”
傅潇道:“弟子自然前往邻县上报知县,可已过了两个月却还没得消息。”
“狗官!狗官!尽是领了朝廷俸禄却不做事的废物!”闲云居士气得又是一脚,竟将那门口的木凳踢飞了三丈远。
——半年前狂刀老七叛出独尊门,江湖各门各派派出门下弟子追杀这恶徒,既然净月宫的弟子先后出现在此,莫非狂刀老七也曾现身鹤鸣山?倘若逸儿碰上了狂刀老七……
闲云居士的心里登时冰凉,急问道:“陆家村附近,你已全部找过?”
傅潇惭愧道:“一处也不曾漏过,可……弟子无能!”
闲云居士沉吟道:“你……有没有搜过这座鹤鸣山?”
傅潇讶然道:“鹤鸣山?”
闲云居士道:“逸儿在后山找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是他平日里私下玩耍的密处……他自以为无人知晓,其实为师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傅潇像是被人一拳打中了胸口,连退了两步,道:“弟子……不曾想到过。”
闲云居士叹道:“你接着去陆家村打探,为师去后山!”
狂刀老七的刀下从无活口,何况夏逸与惜缘二人已失踪了整整三个月。
闲云居士的心正陷入深深的恐惧中,狂刀老七的手段,他也有所耳闻,他即便能找到夏逸,恐怕他的徒弟也已是支离破碎了。
一念至此,闲云居士脚下又快了几分,连连将轻功催至最快。
闲云居士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夏逸当然还没有死,但却也在生死之间。
夏逸再一次倒在了血泊中,他咬着牙又想站起来,可他发现他的眼皮居然是这么沉重,如若不是背后的冰凉山壁,他恐怕就要这么坐着入睡。
“好小子,你终于累了么?”狂刀老七居然也在微微喘着气,他竟然也会喂招喂到疲倦。
夏逸却喘的比他更急,但他的目光始终不曾从狂刀老七身上移开过,他正一步步变成狂刀老七所期望的模样——这些日子,他在进食、饮水时便不停地想着杀死狂刀老七的法子,甚至他在做梦时也在思考如何用刀砍断狂刀老七的脖颈。
“今日先到此为止,你先去给自己上药吧!”狂刀老七仔细地擦掉刀锋上的血迹,口中却是赞不绝口:“老子以左手创出断水刀法,你却以右手练习。如今不过三个月的时间,竟已掌握了断水三式,不枉老子日夜不停地给你喂招!”话锋一转,他又阴森笑道:“不过你能有如此进境皆是因为你此时心性所致,这等杀心来之不易,你需牢牢守住,否则那小姑娘岂不是白死?”
夏逸怒目圆睁,心口就有汹涌猛火燃起,可他才一站起便感到一阵晕眩,又不能自已地跌坐在地上。
狂刀老七大笑道:“你杀心十足,很好!可是过犹不及,你今日要是再打下去,必要失血而亡。”
“阁下既知过犹不及,何故敢来我鹤鸣山放肆?”这清冷的声音登时令狂刀老七打了个寒颤,一听到这个声音,夏逸又有了抬起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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