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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了,你怎么啦?”舒荷侧身让他进,杏眼落到他手中的银拐上,“轮椅呢。”
“没有外人在,就不用那种东西了。”就在舒荷因为这句话而迷茫时,楚川柏回了头,“小荷似乎对那把轮椅很感兴趣。”
舒荷关上门,闻言揪了揪手指,楚川柏温声道:“好奇那对翅膀吗?它确实能飞。”
舒荷:“哇……”
“翅膀飞不了多高,这么设计是为了防止有些路滑不过去,约莫也就……一米左右,我可以教你怎么用它。”楚川柏半眯着眼说道,“小荷想试试么?”
舒荷抿着小酒窝,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这好像不太好……”
“怎么不好?说到底也只是个工具而已,拿它当悬浮车开也没什么不行的。”楚川柏微微笑了一下,颔首让他不要站着了,去坐吧,舒荷坐到床边,看见楚川柏也坐在了沙发上,高大的身形将这本来极大的屋子,都衬得莫名有些逼仄。
“今晚来找你,我是来和你坦白道歉的。”楚川柏叹气。
舒荷茫然地歪了下脑袋。
什么道歉?他对他做什么坏事了吗。
很快楚川柏就解释道:“今天醉酒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舒荷点头又摇头,迟疑地说道:“我记得我喝醉了,然后你把我抱回来,除了这个,后面的都不记得了。”
楚川柏取下皮质黑手套,闻言自然道:“记得是我把你抱回来的?我以为你会记不清。”
其实确实是没记清。
这是系统复述的。
还说楚川柏把他抱回来后就马赛克了,而系统被马赛克的含义……舒荷隐约知道一些。
他看着楚川柏,唇瓣犹豫地轻轻抿着,他是不是……
“这就是我要坦白并向你道歉的事。”
在舒荷困惑的注视下,楚川柏坦诚道:“我身上有种怪病,需要触碰人的肌肤才能缓解,当时我把你抱走以后……没忍住摸了你,对不起,我碰了你的手和腿,只是触碰,点到即止。”
舒荷:“?”
“冒犯了你,我今天一直惴惴不安,担心你记得,又怕你不记得,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向你坦白。”
楚川柏垂着眼,今天一天为生日宴的事他没歇过,此时和舒荷待在一块反而像是放松了,眉眼透着浅淡的疲惫,可嗓音却温和,甚至流露出一丝无可挑剔的真诚和无害,“实在抱歉,我们目前还没有结婚,可我尊重你,还是想和你慢慢来。”
系统:【不可能。】
系统:【只是碰皮肤我不可能被马赛克半个小时。】
系统:【只是碰皮肤我甚至可能不会被马赛克。】
系统:【就像你和人社交礼仪握手贴面礼,我难道会被屏蔽吗?!】
舒荷大脑好像泡在水里,咕噜噜的。
他感觉系统好像在愤怒,可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感觉楚川柏此刻的语气和神态也很违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反派和反派是一个阵营的……念了这句话好半天,舒荷才找回自己小鸟一样微弱的嗓音,“什么……什么怪病?”
见他关注点在这,楚川柏停顿下来,接着,又不知为何掀起了唇,温声道:“广义上叫皮肤饥渴症,和人肌肤接触就能缓解,不过除你之外,我从没有和人那样亲近过,一直都是靠吃药缓和,为避免病情加重,我通常会戴手套。”
舒荷呆呆看他,“所、所以我腿上的红痕,是你摸的?”
屋内光线明亮。
楚川柏眉眼间始终带着一分温和的笑,这是他惯常用来示人的面具,此时此刻,他注视着那坐在床边的纤瘦少年,在明亮的光线下,少年雪白的面目单纯干净,声音结巴却又异常直白地问着“红痕”“你摸的”这种话,令楚川柏意料之外生出一种特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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