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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不赞同,气得腿放下来,“金无足赤,那也是金子。人无完人,有些就不是人。但凡她有一点良心,也不至于让那人全昧了,娘亲,我二百五十缸子的腌菜!!”
还敢碰瓷金子,污蔑金子!气死她了!望舒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二百五十缸!知道二百五十缸连菜带缸带人工多少钱吗!!!但凡她透点信息给在那使劲进货的我和使劲备货的季守,但凡你们有一个人……”
正血气翻腾中,冰雪清冷的声音插进来:“舒舒,季老二又不听话了。”
秦修远单手举着泪盈盈紧紧抱着姐呼脸蛋的季老二进来,“她闹着要和夏嬷嬷回去……”
季母闻声连忙擦了擦眼泪。
望舒慢慢冷静下来,急剧抖动的一张脸逐渐平复下来,“她无义在先,一句悔恨就原谅她,不可能。”
季母拉着女儿的手,急急道:“舒舒,不是原谅桃桃,是嬷嬷啊,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白发都长了多少…她最是疼你爱你……”
望舒甩了老娘的手,走过去捏了捏季老二的胖脸,满脸不在乎道:“整宿整宿睡不着?你躲她床底看到的还是挂她床顶看到的?白发长了多少,你趴她头顶数的?”
季母:……一口气呛住,猛地咳嗽起来……“舒…舒…咳咳…”
秦修远忍不住笑出了声,意识到不对,立马又把嘴缝起来。
“最是疼我爱我?那我没有敬她爱她么,月银五两吃喝不愁,买卖做得好,我奖励一天不迟一铜板不少!桃桃有方子,她有方子,李姨办事比她有效率,比她低调,比她知分寸,但两边都以她为尊!这难道不是我对她的疼和爱?”
最终还是秦修远举着洗得白白净净搓得干干净净的季老二送走岳父岳母。
自此季老二正式在姐夫姐姐家住下,除了时不时被带回家看看,或者爹娘过来看看她,她就在姐姐手下做起了童工。
每天顶着两个小揪揪,早起睡前喝鲜牛乳,吃四顿,便溺要说出来,拿着件小布料跟在春柳身后洗洗涮涮,扫地抹窗户,跟着春杨唱古诗儿歌。
“鹅,鹅,鹅!”
“鹅,鹅,鹅!”
揪揪一晃一晃的,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梗着脖子一次声音叫得比一次高,还挺起劲,望舒无语,秦修远笑个不停,“天!”
日子忙碌而温馨。
今年遥城无战事,去年的阴影已远去。大将军大手一挥,整军从腊月二十八起休春假一旬,全城欢庆过年,只将领被要求点卯,依然天天上值。
这天大雪未停,李嬷嬷带着季守和秦护贴着窗花,挂着红灯笼,装点宅子。
望舒披着裘衣戴着兜帽,靠着游廊静静看着身体倍儿棒的季老二在院子中扑雪抓雪花。
“雪,雪,雪!”
叫得仿佛下刀子一般凌厉,望舒无语转头,咦,门口进来个欺霜赛雪傲冬的冷美人,怪叫的季老二疑惑过后急急扑上去要举高高,一个劲嚷着:“姐呼!姐呼!高高!”
一把把季老二挂在脖子上,秦修远向望舒招招手,“舒舒,进屋,我有事。”
地龙使人通体舒坦。
“今天大将军命我和李将军三天后带兵前往雍州,川雍两州已于一旬前交战。”
还没等望舒问有啥事,便是这样的重磅消息,微笑凝固在嘴边,微微张嘴呼了口气,等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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