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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翘俏皮得很,看小姐高兴了,突然就泼来一瓢冷水,“周贵宝的案子解决了,可道长很生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事离了县衙,不再相助小姐呢?”
姜篱心下一沉,说的是哦,大师傅当时多生气大家有目共睹,都逼得老人家要用罡气武功发威,春翘的担心不无可能。
“大师傅上哪去了?”
春翘摇头,“春翘在周家院里,只是见着大师傅飞檐走壁,踩着树叶远去,不知去往了何处?”
姜篱朝外扬声,催促加快脚步回衙门。
都说牛鼻子老道,道士的脾气有时让人摸不清头脑,她得赶紧回去看看大师傅还在不在衙门?
隔了片刻,她想起富民大礼包,当时没感觉袖兜一沉,也不知这次有没有给她符合心意的东西?
她微微侧过身,伸手入袖兜一通摸,什么实物都没有,倒是翻出来一张纸。
确切的说,是一个方子。
上面写着古灵神酒的材料和酿制工艺。
说失望是肯定有的,这统子给奖励着实有些乱来。
酒方子给她干什么?
难道看人家太仙酿卖的好,要她也去效仿?
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她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物色合适的人选啊?
又是一个当下用不上,只能压箱底的玩意。
回去,回去她要一口气断二十七个案子,什么茄子西瓜,老牛老狗的案子也处理下,总能找到符合心意的大礼包吧!
正想着,轿子却突然一个急刹停在当场,险些将轿中毫无预警的俩人甩出去。
“怎么回事?”姜篱一手撑着轿子,一手抓着春翘,朝外焦急问。
“大人,前面路上有人闹事!”
春翘赶紧掀起门帘,姜篱就见着,十几米开外的路边,有一对中年夫妻正在拖行着一名老妇。
衙役们冲上前问话,中年男子态度变得恭顺许多,怕得罪了官差嘛,以至于拖行老妇的动作更加粗暴了。
姜篱下了轿,疾步迈去,喝止那人住手。
“你俩为何青天白日在路边欺负老人家?”
“这位小姐,这是我老娘,有疯病从家里跑出去,我们正要带她回去,路,我们让出来了,你们请过,请过吧!”
中年男子见衙役恭敬的簇拥着其中那位便衣女子,还以为哪位官老爷家的女眷路过,态度恭敬是有的,毕竟不敢得罪这些权势之人,可也仅此而已,多余的话不会说也不想说。
姜篱看了眼趴在地上,满身灰尘,衣衫褴褛的老妇,语气放柔,“老婆婆,他真是你儿子吗?”
老妇先是对声音来源的方向微微偏了偏脑袋,才转过脸来。
形容枯瘦,脸色蜡黄,皱纹深深如车辙,从眼角一路延伸到嘴边,最让人唏嘘的,是老妇双眼瞳孔泛白,应是患有眼周疾病。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确定。
姜篱沉默片刻,望向那中年男人,沉声道,“既然是亲母,又为何不搀扶或背着回家,本官亲眼瞧见你们拖着她的腿前行,让亲娘的脸在地上摩擦,这是对待亲娘的方式吗?”
中年夫妇对视一眼,再望向姜篱时,眼底显出几分不确信和慌乱来,“请问你是?”
大方语气肃然,抬头挺胸,大声道,“这位是石门县县令姜大人,白身跪地叩拜!”
中年夫妇双腿一软,立刻跪地,“小民(民妇)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县太爷……太奶?大人打道路过,阻了大人道,还望大人饶命啊,小民这就背着老母亲回去!”
夫妻俩手忙脚乱要搀扶起老妇上背,老妇瘦的就像张纸,压根也没多少重量力气,很轻易就被他们扛到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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