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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刻钟,贺尚书同杨侯爷二老爷郑南一起进了正厅。
贺尚书请杨侯爷落座,杨侯爷坐下后摸了摸胡子,对着贺尚书道,“云廷,现下可说是什么事了吧。”
云廷是贺尚书的字,杨侯爷辈分长,唤贺尚书的字无可厚非。
众人等待贺尚书开口的瞬间,门外郑炎的小厮闯了进来,跪在地上惶恐道,“少爷不见了,侯爷,老爷,夫人,少爷不见了。”
除开贺尚书和温彤,其他人闻言讶异,杨义琴更是失声大叫,“你说什么?什么叫炎儿不见?”
温彤鄙夷地看向杨义琴,讥笑道,“怎么偏偏你的儿子不见了呢。”
杨义琴惊惧地心里咯噔一下,杨侯爷不明所以问道,“贺夫人此言何意啊?”
贺尚书正色道,“郑炎醉酒冒犯我女儿,我夫人派人将他绑起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怔住过后便脸色都铁青。
只有杨义琴惊声尖叫,起身指着贺夫人叫,“你凭什么绑我的儿子,你将炎儿绑去哪儿了。”
杨侯爷面色不善,呵斥道,“住口!”
老夫人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杨侯爷一声住口将她拉回来,看杨义琴目光惊得只有不可思议。
她万万没有想到杨义琴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尚书府做这种事。
老夫人气的胸口发颤,她起身,给了杨义琴一巴掌,“孽障,你是要气死我和你父亲!”
杨义琴吓了一跳,捂住脸喊,“母亲,炎儿只不过是钟情于贺小姐,不是他们口中的冒犯,反倒是他们,汴京城下竟敢绑官员之子,无视王法。”
白氏和陈若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不敢大声喘气,郑南恨铁不成钢,他这会儿真是怨恨死了杨义琴,竟然敢瞒着他做这种事。得罪工部尚书,炎儿以后前途无望!
温彤听杨义琴狡辩,怒气一下子上来,“郑夫人的意思是我们贺府自导自演污蔑郑炎了,你们郑家有什么值得我们算计的。”
“夫人不必生气,来人,将丫鬟们带上来。”贺尚书劝慰了一句温彤,转而吩咐。
贺柔身边的俩个小丫鬟同月白月红一齐上来,四人将前因后果都讲了,末了月白从袖子里拿出信件递给贺嬷嬷。
贺嬷嬷将信件送到温彤手中,温彤忍着恶心看过转手给了贺尚书,贺尚书看也未看让贺嬷嬷送到杨侯爷手中。
杨侯爷和杨义良看过后,皆目瞪口呆。杨义琴还想狡辩,杨侯爷一记冷厉的眼神看过去,杨义琴扯着帕子住了口。厅堂里鸦雀无声,平静得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温彤怒不可及,为了贺柔的名声才忍着坐在这儿。贺尚书紧抿着嘴角,神色严肃,“依侯爷看,这事儿怎么解决才好。”
杨侯爷脸色阴翳,良久才难堪道,“此事是我永乐侯府有错在先,云廷但说无妨。”
为的就是杨侯爷的保证,温彤脸色缓和下来,贺尚书闻言道,“侯爷一向光明磊落,我相信此事侯爷毫不知情,不过郑夫人乃是侯爷的女儿,是以侯爷也教导不善的责任。只要侯爷保证此事不外传,在座各位皆守口如瓶。并且好好教导一下小辈,我们贺家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杨义琴一听这怎么可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不散播出去,岂不前功尽弃。
她有些疯狂道,“父亲,贺家小姐私下与炎儿私相授受,只要我们说出去,名声坏了,只能嫁给炎儿啊。炎儿是您的亲外孙,若是得到这门亲事,也于侯府有助力啊。”
温彤真是被气笑了,这杨义琴脑子是坏了不成。贺尚书正襟危坐,看向杨义琴的目光冷硬,只等杨侯爷开口。
老夫人气得闭了眼,现下看一眼杨义琴都嫌恶,剩下的人垂下眼皮,低眉敛目。
杨侯爷自然不会被杨义琴的疯言疯语给影响,他只顿了片刻就回复道,“应当如此,此事断然不会外传。今儿令堂六十大寿,本是喜庆的日子,却叫不争气的子孙影响了心情,我给云廷陪个罪。”
说罢朝贺尚书拱了拱手,贺尚书连忙回礼,斜睨了杨义琴一眼道,“侯爷此话言重了,您高风亮节谁人不知,只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望侯爷深思啊。”
杨义琴见事情发展没有如自己所想,顿时绝望,颓废地后退几步,生无可恋。
既已谈妥,杨侯爷与贺尚书客套几个来回后,贺尚书将永乐侯府一众人送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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