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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羽都能想象到,淑妃一进来,肯定又是哭哭啼啼地告状,求他为她主持公道。
方家的事已经够让他烦心的了,他哪还有多余的精力,被淑妃吵吵闹闹?
南宫玄羽再次拿起奏折,不耐地挥了挥手。
李常德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退了出去。
听完李常德转达的话,淑妃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陛下还是不愿意见本宫?!”
她在后宫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今日御花园发生的事,肯定传到了陛下耳中。
陛下明知她被贤妃罚跪了,明知她的骄傲被人折辱了,却还是将她拒之门外……
这一刻,淑妃泪盈于睫。
但她依然不愿怨恨帝王,只能将满腔怒火,都投射到了沈知念身上。
是贤妃狐媚惑主!
转眼到了晚上。
敬事房的小太监端了一盘盘绿头牌进来。
这几日,帝王都是独自一人歇在养心殿。
但李常德还是按照惯例问道:“陛下,今晚可要翻牌子?”
南宫玄羽想起了白日发生的事。
他了解念念的性子,若不是真被气狠了,怎么会那样罚淑妃?
他起身道:“朕去看看贤妃与四皇子。”
李常德立刻甩着拂尘道:“摆驾钟粹宫——!!!”
……
钟粹宫。
小周子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圣驾快到了。”
沈知念淡定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准备接驾吧。”
“是!”
钟粹宫紧闭的大门,直到柳太后被害一事尘埃落定后,才打开。
因忙着方家的事,这还是帝王第一次过来。
算算日子,两人已经有近二十天没见了。
从仪仗上下来后,南宫玄羽的脚步竟有些急切。
“奴才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帝王无视行礼的宫人,目不斜视地往主殿走去,扶住了在外面等着的沈知念:“不必多礼。”
“天冷了,在里面候着就行了,站在门口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牵着沈知念微凉的小手,进了内室。
沈知念抬起眼眸看向帝王,一双微微上翘的狐狸眼里,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媚意,几分深情:“念念……想陛下了……”
“可念念知道陛下政事繁忙,不敢贸然去养心殿打扰。听说陛下来了钟粹宫,念念喜不自胜。故而在门口等着,期盼能早一刻看到陛下。”
望着她娇媚动人的面容,帝王的心软了软,将沈知念拥入了怀中,语气却有些凉:“小骗子!”
“真想朕了,还让人关上钟粹宫的宫门,将朕拒之门外?”
“朕看你就是嘴上想,行动却截然相反!”
沈知念扁扁嘴,委屈道:“臣妾也是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这才忍下思念,幽居钟粹宫。”
“陛下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这样误会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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