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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8日下午,锡箔江北岸的明军大营,晋王李定国和广国公贺九仪的一万多兵马就驻扎在此。
“啊、啊、啊、、”
“救救俺、啊、、”
“快快快,救火、、”
“用力划,那边还有落水的,快、快、快、、”
、、、
放眼望去,北岸的明军水寨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被烧毁的船只,烈火熊熊的柚木板材,水兵、工匠、民夫的惨叫声,遍布整个水营。
就在今天中午,锡箔江上游的缅军水师,就在明军眼皮子底下,再次袭击了水寨,先是火炮对轰,尔后是火船冲寨,完事后留下一片残渣扬长而去。
“咕噜、咕噜、、”
定夷右将军吴三省,黑着脸站在堤岸上面,木然的望着一片狼藉、哀嚎不止的水营,咽了咽苦水,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对着李定国拱了拱手,小声问道:
“晋王,水寨还建吗?”
这就是没有水军的后果,李定国再次率兵南下,整整8天时间,从开始修建水寨开始,缅军水师就毁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狠辣。
锡箔江南岸的卑谬王,只要发现了江面上有木头,就会下令水师冲击,无论是渡船、竹筏,还是浮桥或水寨,统统冲击毁掉,完全无视南岸的火炮,一副两败俱伤,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战术。
上一次的锡箔江大战,缅军埋伏了那么多兵马,仅仅是侥幸赢了一场,其实最后也就是惨胜而已。
老武夫卑谬王已经被吓到了,明军的野战太强悍,那种有进无退,悍不畏死的气势,一旦全军登陆南岸,缅军拿什么阻击?
“是啊,晋王,还继续吗?”
“晋王,怎么办?”
“洞乌蛮可恨,可杀,格老子的”
、、、
话音刚落,靳统武、高文贵、吴子圣、韩敬、王朝兴、旷世宰等十几个大将,蜂拥而上,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着李定国,七嘴八舌的问道。
上游的缅军水师,顺江而下,来去如风,让江边的明军防不胜防,火炮又不多,不足以封锁江面,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水寨被一次次蹂躏。
“哎”
脸黑如炭的晋王李定国,遥望对面的锡箔江南岸,那个地方就是他的滑铁卢啊,长叹一口气,内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再回首环顾一大帮眼神急迫的战将,随意摆了摆手,摇头说道:
“用不上了,暂时就这样吧”
顿了一下,又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笺,交给一旁疑惑的军师龚铭,满目悲凉的继续遥望对面,轻声说道:
“都看看吧,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岷王南下了”
“走,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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