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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感觉,一点也不开心。
他被达伦翻来覆去地弄了很久,对方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颈侧,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战栗,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那样的失控感,让他不太好受。他说不要了,达伦还是不肯松手。
在他又一次释放后,达伦这才伏在他耳边低语道:“单我一个你就受不了了,要是尤景和尤灿一起,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吧?”
温特含着泪点点头。
他会坏掉的!肯定会坏掉的!
温特吸了吸鼻子,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只能被达伦抱在怀里,床单在刚才的过程中被他攥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等达伦抱着他去清理干净的时候,他眼睛微阖,昏昏欲睡。他被剥了个干干净净,达伦的衣服倒还整整齐齐。
温特在睡着前,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报复性地扯下了达伦的一颗衣扣,以此来证明他也没有输得很彻底。
他暗暗发誓道,等他身体好了,一定要打扁尤景和尤灿这两只妄想欺负他的坏虫。
达伦将温特洗干净放回沙发上,后者这会已经沉沉睡去。他从柜子里取出新的床单换上,然后才将温特抱回到床上。
做完这一切,他呼出一口热气,额间有一滴汗顺着脸颊滑落,在将要落到床上的时候,被他眼疾手快地握在手心里。
由于不打算让温特留下愉快的印象,他使用的频率很快,那样强烈的失控感一定会让温特感到难受,更重要的是,会让温特很累。
只是……
当他看到温特释放的那一刻流露出来的神情,扬起白皙脆弱的脖颈,听到雄虫口中发出来的诱虫的声音。他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惩罚温特,还是惩罚他自己。
达伦盯着床上熟睡的雄虫,有那么一瞬间真想狠狠地吻下去,让雄虫知道他也并非善类。
但他最终只是抬起手来,揉了揉温特的脑袋,然后在离开的时候,用精神力封锁住温特的房门。
他先回房间洗了个冷水澡。
然后抄起放置在房间一角的武器,从三楼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客厅的位置,他握紧手里的光剑,锐利的目光锁定在面前的两只雌虫身上,冷声道:“你们,刚才是用哪只手碰的温特?”
“……”
尤景和尤灿登时寒毛倒竖,他们自上学起就被达伦摁着打,这会根本不会不自量力地认为自己成长到了能打得过达伦的地步,他们在艾德开门的瞬间冲了出去,但达伦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们,而是迅速追了上去。
艾德笑眯眯地关上门,不由感叹道:“年轻就是有活力,真好。”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尤景和尤灿杀猪般的惨叫声。
*
温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期间好像被某虫喂了点营养液,以至于他醒来后没有感到很饿。温特翻了个面,整只虫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手指摸索着,在床头的位置找到了安格斯托虫带给他的那个木盒。
他的手指摩挲着木盒上的纹路,思绪不由地飘远了些——达伦在离开前,将木盒放在他的床头,应该是意识到他醒来后会寻找。
除去这件事情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小细节,包括他房间里几乎不会变化的摆设,他常用的东西总会固定地放置在某个地方,一丝一毫不差,他想要的时候总能找到它们。他起身下床到浴室的那条路,永远不会因为突然多张凳子而将他绊倒。
要做到这一点不难。
难的是每天都要这么做。
安格斯在木盒上施以精神力上锁,目的肯定不是让他使用精神力解开,他雄父在感情上迟钝得要命,在别的方面倒是很敏锐。
——家里不止他一只虫会使用精神力。
安格斯大概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但让温特不明白的是,安格斯究竟是想干什么,寄给他的东西,为什么要达伦来解开?
温特攥紧了手里的盒子,刺痛的双眼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问题,以往最喜欢的解谜,也让他了无兴趣。
重生后带来的改变太多。
有的是他引起的蝴蝶效应,有的则可能是穿越者作出的改变,光是要分辩这些就让他很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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