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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一脸柔意,和婆母对视一眼,皆以为姜姝是在路上跟着姜三少爷学的。
这是好事。如此用功,以后再教教,再改改,想来是极好的。
等用膳之后,众人又坐在一块说话,朱氏笑着问:“听你三哥方才说,你是识字的?”
姜姝点头,“识字。”
因老和尚不肯教导,她最后撞南墙也没有撞出几个字来,大多数字还是到镇国公府后日以继夜学的。
但这辈子不能再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去认字了,也不能再用半年去学规矩不出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说出早已经想好的说辞,“我家师父说,他出家之前是让州人,幼年的时候家中做生意,也有钱财,便给他请了先生读书,所以是识字的。我便跟着他学,大多的字都认得。”
这倒是没撒谎,句句是真,是老和尚喝醉酒之后跟她说的。
姜慧小姑娘听得好奇,“那他怎么做和尚去了?”
还是个云游和尚。
老和尚吃着她拿回来的猪肉,嘴里流油:“也是巧了,我刚到淮陵,就碰见你了。”
“哎,姜姝啊,我带着你可不好走,只能做个定脚和尚。”
后头果然葬在了那座破庙里,想葬到别处去都不成了。
姜姝叹息一声,看向朱氏,“母亲,我想这几日去洛阳的寺庙里面给师父做场法事,点盏长明灯。”
朱氏:“这是应该的。”
又说起往后的安排来:“咱们对外不能说你是遗失的女儿,这般说出去不好。我和你祖母想了想,便说当年生的是一对双胎,生出来后有道士上门,告诫我们双胎要分开养才能长寿。于是连夜送走一个,留下一个。”
送走的那个养在蜀州,这么多年也不敢声张,怕被阎王知晓夺了命数,于是满十六岁才敢接回来。
姜姝点头,“还是祖母和母亲想得周到。”
上辈子也是这般说的。因有了这般的说辞,母亲关着她学了半年多的规矩,瞧着像大家闺秀了才带着她出门见人。
她如此乖巧,实在是让朱氏欢心。又亲自带着她去新院子住下,点了四个丫头两个婆子给她,“往后,她们是专门伺候你的。”
忙活到半夜里,朱氏才和四老爷夫妇去了老夫人的房中,姜三早在那里等着了,见他们来,连忙说起路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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