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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喻端了杯热水站在船尾上冷静,此时一双手都有些颤抖。
说实话,他心里不是真的反感张简澜,就是单纯的害怕这方面没涉及过的事情,虽然一直在尽力配合不他不动,可是到最后总是会因为紧张而出手。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呢?
想着,祁喻喝了一口热水,想缓解下心中烦闷。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小友……小友……小友把那杯水给在下好不好?你之大恩大德……在下这辈子一定会还。”
祁喻听着声儿四下乱看,终于在船体边沿的护甲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此刻正和一只壁虎一般,全身僵硬的吊在铁铉上。
蜀山气候冷冽,还下了小雪,给他身上的红衣渡上了一层冰霜。不过那张刚毅的俊脸还是如之前见他那般坚毅,没有一丝变化。
我去……“锋箫声!”
祁喻连忙向他伸出手,想把他拉上来:“你怎么吊在这??”
锋箫声拒绝了他的好意:“只要在下想随时都能上去。只是第一剑看得紧,在下不想跟他打,故此躲在此处。”
“啊?不至于吧?”搭个顺风船而已,张简澜有那么小气么?
“不是第一剑的问题,是在下违背了与他之前的承诺。”锋箫声缓缓抬起僵硬的头:“在下插手救了他之前想杀之人……这般,第一剑把在下打进了海里,在下上不了岸,只能借助此船暂避风雨。”
祁喻看了看他两条在打哆嗦的腿:“你这也没遮风避雨啊?”说着还是把手递给他:“你还是先上来吧,别码头没到,人没了。”
“……”锋箫声沉默着没动。
祁喻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小声道:“张简澜睡觉呢,明天船就到蜀山码头了,到时候你在偷摸跑上去就行了。”
玉京至蜀山少说也有七日之久。
这家伙起码五六天没吃东西没喝水了。
锋箫声犹豫了一会,卯足劲往上一跳,稳稳落在甲板上,期间碰都没有碰过祁喻的手,对此,他是这么解释的:“多谢小友好意,但他人之妻,在下不能染指,会沾上麻烦。”
“……”
他还挺有道德。
祁喻把杯子递给他,锋箫声接过,迫不及待咕咚咕咚喝下肚,完事,说道:“多谢小友。这杯子在下暂时收下,等在下把这杯子洗干净还给你。”
祁喻无奈:“不用。”一个杯子而已。
锋箫声还想说什么,听到门开的声音,瞬间竖直脖子看去,警惕度拉满。祁喻也察觉到了,听声音的方向好像是张简澜的房间。
“你……”他想叫锋箫声躲起来。
没想到那家伙消失的速度比他的声音还快,一瞬间身边查无此人,祁喻往下一看,就见他又跟一只壁虎一样扒拉在船舷上。
他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想着,张简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吓得祁喻一哆嗦。
张简澜先是瞥了一眼祁喻身后,似乎是想往下看,被祁喻连忙挡住视线。
虽然不知道张简澜跟锋箫声发生了什么,但张简澜此刻要是看到锋箫声,想都不用想,两个人肯定又要打起来。
为保能平安上岸。
祁喻只能先挡住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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