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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箬收剑,推门出去时,望见黑沉沉一片,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她开口问道:“可有人受伤?”
”刺客先是去了谭大人的屋里,所幸巡逻的守卫及时发现,救下了谭大人。”守卫拱手,脸色有些难看,“谭大人的腿受了些伤。”
秦箬皱眉,“可有大夫过去了?”
“秦统领放心,大夫已看过谭大人的伤,说并无大碍,好好养上半月便可。”
“那就好。”
“对了秦统领,季女君失踪了。”守卫抬头,脸上冷汗直流。
“谁失踪了?”秦箬皱眉。
“贼人狡诈,属下让人去各院瞧瞧,却见季女君的房门大敞着,屋内有些凌乱,而季女君不知所踪。”
半个时辰前,季辞兰心绪烦扰,夜不成眠,便起身坐到桌案边,细细看着那张搜寻来的藏宝图。
宝库所在之地名为石寒县,虽在青阳境内,但此地偏僻鄙陋,四面环山,县里百姓鲜少离开,巧的是,季辞兰来沐川城时,便是途经此地。
她那时便觉得县里的人古怪,奈何一心想着赶路,便未追究太多。
那日的情形在脑海中重现,她走在寂寥的街道上,从街头走到街尾,碰到好多家纸扎铺,她觉渗得慌。
正好碰到家卖马的铺子,她想也没想就冲进去,撞上个立起的纸扎,她听到藏在木柜后的店家开了口。
声音似有些缥缈不定,“石寒县来了好多生客。”
如今仔细回想,那些人不是客,她们盘踞此地,欲自立为王。
可如今想通这些,却为时已晚了。
深夜,鼻尖嗅到的尽是些黏腻的血腥味,萦绕在身侧,久久不散。
四周瞎黑,季辞兰迷迷糊糊清醒过来,什么也瞧不见,她的四肢被麻绳捆着,粗鲁地丢在潮湿的地上。
后脑隐隐作痛,好似有温热的血液流到颈侧,季辞兰垂下眼眸,神色愈发冷静,下一刻,直接大声嚷嚷起来,“有没有人啊?”
一连喊了好几声,方有个小郎在外斥骂,“吵什么吵,再吵把你嘴巴缝了。”
——咔哒
是落锁的声响。
季辞兰动了动发麻的手腕,又喊:“你们是什么人,把我抓到这儿要做什么?”
她清清嗓子,“本官乃青阳郡守,尔等若想要活命,速速将本官松绑。”
话落,周围沉寂片刻,随后响起小郎惶恐的声音,“我们抓错人了?”
闻言,季辞兰眼珠转了转,似猜到什么。
“放肆!”季辞兰沉着声,气势很足,“胆敢抓朝廷命官,有几颗脑袋够你们砍的,若你们现在将本官松绑,本官恕你们无罪。”
“哥怎么办啊,我们抓错了人,还是青阳郡守,惹大麻烦了。”
“别急别急,我们且进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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