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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女官怔了下,知道不好多问两人之间的私事。而秦臻逐客意思不容违背,只得拜辞离去。
玄鸟乌衣自去国君的密室里找出一份舆图,又翻查出关于白竹牢的相关记载。而后悄无声息地飞出去,自牵马而去岢岚山。
在戥国的密档里,这处雪白的竹林(玄鸟乌衣很好奇自己能看到什么颜色),起初并非囚笼,而是陷阱。当然这也并非因为什么仁慈的原因,因为活捉敌人更有情报价值。
……玄鸟乌衣叹了口气,觉得对薄甘棠来说没有区别。
于是一边策马一边展竹简看,而后随手折了榛枝,点燃后问:“秦臻,八年前那只小妖魔,蓝梅怎么带出来的?”
秦臻顿了顿,才回答:“以戥国国君的血开路。”
玄鸟乌衣无声一笑:“怕什么。知道刚刚我在哪?”
秦臻道:“陛下神出鬼没,微臣属实不曾发觉。”
玄鸟乌衣叹笑:“秦至臻,你我之间,谈不上忠诚与否,我也不作要求。你不必怕我什么。”
秦至臻沉默一会,方缓缓道:“然而这也是我愿意跟随陛下的缘故。”
玄鸟乌衣道:“因为你觉得在大荒力不从心了吗。”
秦至臻道:“唯有陛下可以削平群雄。我从来没有这个本事。”
玄鸟乌衣问:“我借一碗血,很难吗?”
秦至臻再次沉默。
玄鸟乌衣叹:“除了血,戥国先辈君王的遗骨行不行?”
秦至臻道:“应该可以。臣今晚便去为陛下挖几根枯骨。”
玄鸟乌衣差点笑出声,嗯了一声,道:“不忙。你先等着,我先去看看还有命没有。”
华朗已经三十三岁了。
二十一二岁,想想都是遥远的春秋年岁了。
十一二年间,总觉得与往事好像隔了一层纱——华朗正在抚过的绿纱廊,从纱中望出去,远处的榛林愈发烟雨濛濛。
秦臻道,这纱是春扈氏青雀族的工艺,本色灰白,名字叫做“泼墨烟云”。因为华朗喜欢碧色的缘故,这才特意订制成青色。
华朗淡淡道:“不是过两天再来。”
秦臻苦笑:“事出意外。我原以为能让你避开他去。现在,我还是寸步不离地看着你,更放心些。”
华朗不由微笑。也随意他自后拥己入怀。一同静看碧烟深霭。
“十二年前我们说什么来是?”华朗笑道
秦至臻也是笑,下颌压在华朗的发上:“说要我给你做臣属,你无论怎样,都不要疑心我、猜忌我。”
华朗笑:“还有呢?”
“你爽快答应了。”秦至臻忍不住发笑,亲吻华朗的发鬓:“我也不能反过来疑你。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
华朗这才由衷地笑了。
“你想单独见他,”秦至臻道。“见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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