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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明亮的光线下,赵姝玉神情怔愣,看那美人身侧两个小侍服侍着,一个为他推门,一个为他牵衣。
而那身材高挑的美人看着她,眼波流转,眉眼风流,似笑非笑。
其实岂止是风流,简直就是艳光四涉,和下午那谦卑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玉、玉卿……?”
赵姝玉愣愣开口,几乎不敢相认。
玉卿不言,只对那两个小侍摆了摆手,就走进了这间小小的包厢。
房门一关,赵姝玉从惊艳中回神。
立刻就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欠了他三万两黄金的事情。
一时间,她情难自禁,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本应是去势汹汹,结果到了那面带微笑的美人面前,哽是矮了大半气焰,红着脸憋出一句,“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毕竟是真的睡了,她也不敢说分文不出。
虽然她本意是去按跷,但到后来稀里糊涂和他做了,而且还做了不止一次。
他那器物顶在她的身休里,不论是沐浴擦身还是吃食更衣都不曾离开,而且到了最后他反复撩拨她,内棍捣着她的宍儿,却故意不给她极乐。
赵姝玉想到自己还不争气地求了几声,但只得来他一句时辰到了,便将她收拾妥当,送出了院子。
是而现在便是经受了那三万两黄金的惊吓,但再次见到玉卿,赵姝玉依然双颊热,气息微喘,腿心隐隐泛着空痒。
她看着那两步之外的美人。
一身青柳长缎,外着银丝披挂,一头长高高束起,翠玉环扣下青丝逶迤。
灯火旖旎间,他笑看着她,眉目潋滟,嘴角带翘。
真真是画中美人,出画而来,摄人心魄。
赵姝玉气息不稳地后退两步,心中一沉,终于接受了自己睡了柳眠阁头牌的事实。
午后,他是素衣少年,自称为奴,温柔宠溺,谦卑尔雅。
夜里,他摇身一变成了柳眠阁千金难见的玉卿公子,这真真是——坑得她好惨!
“我、我真的没钱……”
赵姝玉如斗败的小公吉,一脸懊丧,和外间的热闹喧嚣形成鲜明对碧。
此刻她不仅没有心思去关注外面的择君宴,甚至连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自打玉卿一进门,她便连连退后,直到贴上墙壁,退无可退,她才垂下脑袋一副鹌鹑样。
玉卿看着那贴墙而立,恨不得能隐身的女子,开口闭口就是钱,目光也未曾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瞬。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他微微眯眼,唇边笑容不变,走到软榻前,拂袖一坐,“赵家大公子赵行远常与京中权贵来往,将赵家的买卖做到了京城,在这锦州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
忽然听他提起大哥,赵姝玉一愣,却见那榻边美人不徐不疾地端起手边一盏茶,轻轻一拨,“赵家二公子赵慕青才名远播,一手丹青妙笔曾得盛京众学士称赞,往后入仕为官皆不在话下。”
“三公子赵西凡心思玲珑,颇有筹谋,锦州护军得他背后相助,马悍人强,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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