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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秋霜闻言,面色苍白,那些曾经鞭笞在背的伤疤似乎因苏樱雪的话语而变得滚烫起来,她立刻跪地磕头行礼。
“殿下,长公主殿下,奴婢身份卑微,殿下怎么因奴婢而出此言?”
苏樱雪见状,连忙起身去扶,秋霜却不愿起身,跪在她的面前,面色苍白,神色却异常坚定。
她道,“殿下,奴婢身份卑微,长公主殿下乃是大盛王朝的璀璨明珠,金枝玉叶,身份高贵。”
“奴婢只是服侍殿下的仆从,既入宫中,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殿下赏赐惩罚奴婢,都是奴婢心甘情愿的。”
苏樱雪本就心中愧疚,如今听此一言,瞬间眼眶微红,她内心五味杂陈,伸手去扶,却是落下泪来,声音却必须肃穆清冷,才有上位者的威仪,苏樱雪道,“秋霜,既如此。本宫命你起来。你可听令?”
“秋霜谨遵殿下命令。”秋霜闻言,终是起身,站在苏樱雪的身边,依旧是极耐心伺候她。
那一刻,苏樱雪心中扬起一股暖流。这便是她身边的四宫女,忠心不二,却对她无微不至。
张素素有时想,她到底何德何能?是这大盛王朝的制度约束?还是苏樱雪真的命格极佳,才能有这般多福气,有她们尽心伺候。
“秋霜,前尘不计,往后,本宫在世一日,便护长公主殿一日。”
苏樱雪看着面前被细心装在瓷杯中添置的贡茶茶水,柔声道,“以往的债,日后加倍还你们,总归,本宫对秋霜,亦是明白你等的良苦用心的。”
“诺。”秋霜跪地谢恩。
······
如此一来,一连两周,楚星沉早晨与苏樱雪一同听清明先生讲晨课与诗词策略、正史书经,午后在校场练习箭术。
不得不说,不知是配了特制的新弓箭的缘故,还是在楚星沉有意无意的提点之下,还是她苏樱雪忽然开窍了,总归她的箭术是越来越上正轨。
如今她已经能支支上靶,十发中已然有一两发甚至能至八环以上,便连刘先生近来也夸赞她,“恭喜殿下,照此进度,再有一月的练习,殿下可以拿下聚贤雅舍的入学箭术考。”
刘先生夸赞苏樱雪之时,楚星沉也在一旁。这几日他身上穿的是她送入长公主殿偏殿的那几套锦服之一。
楚星沉一袭白衣似雪,月华般的纯白锦袍上,是几缕淡墨色的墨竹绣纹。
华衣锦袍,白玉簪漆发,眉目疏离,面色清冷,明明是大盛宫中最不起眼的身份,却是骨子里透出的桀骜不驯与高贵不屈。
往日的楚星沉,似乎是千年寒冰洞中的寒潭,周身是那冷到刺骨的感觉,不苟言笑,肃穆清冷疏离。
可是今日,不知是苏樱雪的错觉还是如何,刘先生夸赞她时,她抬头的时候,余光碰到一旁的楚星沉,那嘴角,似乎在以一种僵硬的角度,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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