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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的声音隐隐带着颤抖,但不管她怎么问,裴砚依旧不搭理她,林曼胸口发闷,她走到窗边,径直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眼眶泛红。
季泽乘坐的飞机坠毁了?
懊悔与自责在心口交织,如果那晚她跟季泽走了,他就不会因为住院治疗改签了航班,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对吗?
林曼看着窗外凋零的花。
“你经常躲起来哭鼻子的花园,里面的花是我种的,花跟人一样,都需要好心情,你去哭了一个星期,我的花死了一片。”
“别胡闹,下个月再肚子疼,就不带你去南嘉岛了。”
“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让我可以安心,全身心投入去做事情就好,想做什么就去做,想买什么就去买,外面的事情交给我。”
父亲出轨,母亲疯癫…
季泽真的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她不禁抬头看向裴砚,有些人明明没有得到过爱,却依然懂得怎么爱人,有些人明明得到过许多爱,却依旧不懂得如何爱人。
咚—
一包纸砸在她面前。
让林曼沉浸的思绪一跳,她抬起头,看着裴砚桌上摆放的镜子,才发现泪水已经不自觉打湿了衣襟。
裴砚看着哭哭啼啼的林曼,“把脸擦干净,别在我这哭丧,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丈夫。”
林曼一噎,她气极了站起身,将纸重新摔回他桌面上,“祸害遗千年!哭丧也哭不到你身上!”
神经病!人死为大,他居然还说这种话,好歹也是曾经的朋友,这男人真的没有心。
裴砚面色一沉,林曼眼泪掉的更多,他忽然站起身,面色不耐的拿着他西服外套阴沉着脸走出去。
他前脚推门而出,林曼的眼泪后脚便戛然而止,她目光失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眸光动了动,忽然站起身静静的听着楼下熟悉的声音,她走不出去这个房间,只能用力的探着身子,却还是看不到。
林曼走到裴砚的酒柜前,拿起他的高尔夫球杆用力挥下,“砰!”的一声,裴砚手中晃酒的动作顿住。
他面色平静,只是一瞬便继续晃着手中的酒杯,小君被吓了一跳,她顺着声音朝楼上看去,却又想到裴砚还在身前顿时收回目光。
裴砚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看着眼前人清澈愚蠢的眼神,渐渐跟一个人重叠。
小君被裴砚的神情吓了个够呛,“您…您笑什么?”
小君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想见她?”小君都要哭了,自从她听说过裴砚那些事迹后,她对他再也没有一丝幻想,害怕都来不及,只是在裴砚的话说完后不停的点头。
“去吧,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裴砚淡淡说完,轻抿了口酒。
“谢谢你裴先生。”小君一直低垂着头,得到眼前人的首肯后,立即朝着楼上跑去,脚刚刚迈上台阶,她却突然顿住,又跑回裴砚面前。
“裴先生,您家楼上是养了藏獒吗?”她真的害怕这种大型犬啊,听说有钱人都会养来看家护院。
裴砚蹙眉,刘琳走上前,“先生,我陪着这位小姐上去。”
裴砚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你人真好。”小君满眼感动,裴砚闭上眼,不耐的挥了挥手,似是不想在多说。
林曼从地上捡起两块玻璃碎片,用手伸出门外,探查着客厅内的情况,很快她就看着刘琳带着小君朝着她走来,手中的玻璃碎片顿时掉在地上。
下一刻,门被推开,不等林曼反应,小君飞快的朝着林曼扑过来,“曼曼!我想死你了!呜呜呜!”
林曼没有穿拖鞋,被小君往后撞了好几步,“小心…”
“夫人,你们聊。”刘琳将门关上。
林曼错愕的看着小君,上下将她打量了好几眼,“你怎么会来?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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