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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
这两项表演当下很出圈,伦敦街头也曾上演过,沈今懿不意外,她又问:“那炭花舞呢?”
陆徽时摇头。
沈今懿闷声道,“我也没有。”
她打开手机,给陆徽时看了一段并不清晰的视频,“其实呢,火壶不是我们国家的非遗表演,炭花舞才是,明天的表演就是这个。表演老师自发来这里表演宣传的,我想留下看看。”
她说起感兴趣的东西时尾音会不自觉上扬,陆徽时嗯了声,“那就看看。”
沈今懿抬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你要留下来吗?”
“怎么,我不能看?”
沈今懿收回手机:“那倒不是,我就是怕耽误你的工作嘛。”
她看着陆徽时打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淡声回她:“耽误不了。”
一分钟后,他打给章樾,交代他把明日下午的会议安排到线上来,再点名要了几份评估报告和某个并购项目的尽调报告。
听他有条不紊安排好,有人陪伴,沈今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对明日的期待感不自觉拉高。手机上弹出睡眠提醒,她自觉要乖些,关了闹钟放下手机,顺手拿过床头柜上一个紫色的瓶子,倒出两颗软糖。
陆徽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睡前不要吃糖。”
“助眠的,没有蔗糖。”沈今懿说。
陆徽时看清瓶身英文名称,眉间微敛,语气变得肃然,“不要随便吃这些,对身体没有好处。”
沈今懿抿了抿唇,“我有点认床,睡不着,而且这是医生开的……”
“也就是说,你已经吃了很久。”陆徽时静静看着她,脸色沉下来:“药物成瘾很难戒断。”
男人身上有着身为兄长的威严,眼神暗含压迫感,不是说教,但目的别无二致,沈今懿别开视线,装回软糖放回,背对着他一语不发躺下,用行动表示被管束教训的不开心。
陆徽时见此不置一词,关了大灯,留下自已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继续办公。
考虑到她,他只是单纯审阅文件,并没有用上键盘。
身旁时有翻身的动静传来,是她闹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沈今懿再次翻身,变成面对陆徽时这一方的姿势,在入睡不成的躁郁中睁开眼。
一室幽昏,电脑屏幕光也调暗了,柔和地照出陆徽时英俊的面庞,沈今懿看到他沉稳而专注的侧脸,长睫垂落,并不被她所影响。
她的腿在被下不安分地挪动,某个瞬间踢上男人的小腿。
陆徽时动作顿住,终于舍得看她一眼。
一米八的双人床,中间隔了能容纳一人的身位,很难不猜到她是故意的。
沈今懿收回腿,目光灼灼,很是理所当然地说:“是你不让我吃安眠药的,所以我睡不着,你得对我负责。”
她摆明了要赖上自已,陆徽时看了眼时间,收了电脑,拿过一侧的手机。
目的得逞,沈今懿那点不高兴消散,拉高被子,遮住自已唇边得意的弧度,对他提出要求:“我要听睡美人。”
陆徽时侧头看过来,幽深的眼底浮影掠过,藏匿在夜色中,沈今懿不曾发觉。
很短暂的一眼后,他打开搜索引擎,散漫地问:“你几岁了?”
沈今懿不理会他的揶揄,眼睛一眨一眨的,“20。6,我还小呢,正是听童话故事的年纪。”
身侧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笑,沈今懿哼了声。
经典童话故事在成年后有了截然不同的注解,但却真真切切构建了她天真烂漫的幼年,她不为自已幼年的喜欢羞耻。
其实她最开始喜欢这个故事的理由简单,只是因为画册上,这个故事的公主和王子画得最合她心。
听着陆徽时低缓下来的磁性嗓音,她对此似乎没有太多抵抗力,随着他的讲述,困意如水,逐渐汹涌,将她的神思一点点包围,而后蚕食殆尽。
她也就没去想。
相较之下,药物尚有替代,而精神成瘾,似乎更难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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