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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书被毁尸灭迹,沈今懿往卧室走,愤恨地想,这人是追不了一点的。
她只要稍微主动半分,陆徽时就能得寸进尺从她身上讨去许多好处。
他真是不折不扣的商人,为自已谋福利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真开始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拆吃入腹了。
她那本就不坚固的防线,哪儿能防得住他这个面冷心黑的资本家?
浴室的镜面光洁透亮,很大一面,沈今懿从中看见自已。
睡裙被撕坏了,她身上的是新换的一条,陆徽时没有给她调整肩带,领口垂下来一些,半枚红痕坠在白皙的胸口,位置暧昧,呼之欲出。
这样的痕迹,衣物遮蔽下,还有很多。
肌肤上仿佛还留存着男人啃咬的力度,她闭了闭眼,提起领口,把肩带的位置上调试图盖住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印记。
轻滑的布料不经意蹭过红肿的尖,一晚上过去,口腔温热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呼吸一瞬间急促凌乱,她咬着唇,极力忽视那里传来的异样,将脑海中的画面驱散。
狗男人!
他还咬她!
“是属狗的吗?”她暗骂道。
洗净脸,面巾拭去脸上的水,沈今懿抬头,看到镜中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陆徽时站在她身后,他起床有一会儿了,头发打理过,发丝侧分后抓,发胶定型,黑色西装剪裁得体,一派衣冠楚楚的正经矜然。
视线在镜中相撞,沈今懿刚降温的脸又红了红。
他昨晚就是顶着这张淡漠冷肃的脸做那些羞耻的事的。
斯文败类,她想。
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唇,烫到一样,又飞快移开,垂下眼,又看到他的手。
沈今懿的脸更烫了。
不生气的话是她自已说的,火也是她自已点的,现在要算账都找不到理由。
她浑身不自在,生硬地问:“你要走了?”
陆徽时要去新加坡出差,去那边实地考察一家初创互联网公司,车已经在楼下备好。
“嗯。”
陆徽时应了声,视线从她黑发间微红的耳尖移开,上前半步,从她身后将人圈抱在怀里。
男人低下头,在沈今懿白润的肩头落下一个吻。
西装的凉意渗进皮肤,沈今懿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也像有羽毛拂过,轻飘飘的痒。
她转过身,陆徽时把一条靛青色暗纹领带交到她手里,“帮我系领带。”
“我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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