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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好婢女前来服侍洗漱。
阮江月招呼一声,吩咐一个前去青云轩瞧瞧,一个前去湖边看看。
她这边也快速洗漱更衣。
待她整理好自己,婢女前来回禀。
阮星澜在青云轩内,也是刚起一会儿。
往日阮江月都是早起后去找姑姑阮嘉一起用早饭,今日她却想先去瞧瞧阮星澜……
心念一动,阮江月出了院子果断转向青云轩方向。
定州府的阮宅很大。
阮嘉疼爱阮江月,给她选的院子抱月居在最好的位置,客院则要稍稍偏一点。
阮江月一路走去用了小半刻钟,才到青云轩。
恰逢府医也到了青云轩门前,连忙给阮江月见了礼:“小小姐晨安。”
府医是多年前阮万钧为调养阮嘉身子请的,在阮宅十多年。
当初阮江月见他时,他还是壮年男子,如今却是须发灰白上了年纪。
阮江月想起今日阮星澜换药,点点头后便与府医一起进去。
阮星澜原站在青云轩厢房内窗口,单手负后微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外面动静下意识地抬眸。
便与走进来的阮江月眸光对上。
一瞬间,他负在背后的手轻轻蜷握,唇瓣微抿,目光有些幽沉复杂。
阮江月朝他笑了一下:“早。”
她和大夫一起进到房中后,大夫上前看伤。
阮江月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并不打算避开,瞧大夫站一旁,而阮星澜坐着不动,阮江月还扬眉出声:“你愣着做什么?宽衣啊。”
大夫低垂眼眸不出声息。
阮星澜犹豫片刻,还是宽衣解带露出伤口。
大夫将阮星澜的伤口仔细地清洗、涂抹伤药,然后重新包扎。
阮江月问:“要多久才能恢复如初?”
“公子身体底子好,现在用的伤药又是上等,恢复的速度会更快一些,不过到底是伤筋动骨。
怎么也得一个来月才能完全大好。这中间需三日换一次药,不要提拿重物。”
阮江月点头:“明白了。”
府医收拾东西后退了出去。
厢房之内只剩下阮江月和阮星澜二人。
一人坐在窗边榻上,一人坐在桌边圆凳。
中间隔着一道雕花月亮门,却是也挡不住什么。
阮江月抬眼就能看到阮星澜穿上袖子,系上腰带,她托腮大剌剌地看着,是一点也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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