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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手指缝隙之中透过,斑驳零散的光影照在那绿植上,很是生机勃勃。
阮江月不禁止住脚步。
阮星澜回过头,语意温柔含笑:“回来了。”
“嗯。”阮江月朝他浅浅一笑,眉眼间也含着笑意,她瞥了那廊下的绿植一眼:“什么花草?是药草吗?”
“是凄霜草,那日在兰涉山看到一株,便顺手带回来栽种,这草少见。”
阮江月微讶:“医官说过凄霜草有毒。”
“是有毒,但是药是毒看如何去用……”阮星澜顿了顿,含笑说道:“你昨日说等会儿来找我,结果我等你到了今天。”
“我昨日有事,忙完已经太晚了,看你休息了所以没有打扰你。我不是故意失言。”
“知道。”阮星澜走近阮江月身边,“与你开玩笑的……可用早饭了吗?”
阮江月摇摇头。
“那正好一起。”
阮星澜牵她往房中去。
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人份的早饭。
阮星澜依然挽着袖子,洗了洗手后,给阮江月也拿了温热干净的帕子。
阮江月捏着帕子却是没擦手,静静看着他拿碗筷。
他已戴回了面具。
一头乌发随意半挽,额前垂下两缕龙须。
阮江月注意到,他是用自己送他的那条发带束发的。
好像……从她到北境,他就一直是用那一条发带,从没有换过其他。
可她日日看着,不觉的简单枯燥,却总觉得看不够似的。
这个人啊,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散发出一种岁月静好,悠闲从容的气息来。
连着让阮江月稍微紧绷的神经都疏松了不少。
“怎么了?”
阮星澜摆好碗筷,回眸看向阮江月,眼底是关怀和询问,瞧她捏着帕子没动,迈步上前,用那温湿的帕子帮阮江月擦手。
阮江月盯了他的侧脸一会儿,倾身上前,抓着他身前的衣料,额头抵在他肩头,“你人真好。”
阮星澜感觉,她好像心情并不是很好。
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他这两日修养调息,没出去,但也听到外面巡守的士兵说她赢了卢长胜,关内士气大震,所有人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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