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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攀住,右脚撑在墙面,左右手交替往上挪几尺,右脚跟上,但是脚离开墙面的那会,全身悬在空中,晃晃荡荡,极不稳,撞了几次墙,右脚才又重新踏住墙面。如此上移三次,几乎用尽了我全身力气,手臂肌肉僵硬,再使劲就要抽筋抓不住了。
真没用!第一次这么清楚自己的无能无力,高看自己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到藤蔓慢慢地上升,月川在拉我?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拉的动?果然升了一小段便不动了,此时月川一定郁闷太重拉不动啊。
戢儿探出脑袋,朝我道:“句姐姐不要怕,你把脚放开,手抓紧护住脑袋就好,月川哥哥有办法。”我明白手要抓紧,可为什么要护住脑袋?
“小心石头下来了……“戢儿叫唤着还没说完,就听见”隆隆隆“滚石的声音,下意识护住头,藤蔓倏地一紧,肚子被勒住甩向空中,滚石落进深坑,眼前一亮出了洞口。
但抛高高可不那么享受,藤蔓升到制高点又一紧,腰间被勒了个肝肠寸断,直直往地面坠去,心想着这下死定了,又想着这是谁的鬼主意。作团状抱住自己,思考着只要不摔着脑袋和脊柱,说不定还有存活的几率。
然而吉人自有天相,此地树木茂盛,我落在树顶上,扎得全身刺痛,撞断了许多枝桠面朝地掉下来,若不是月川扑上来接住,我已经摔在地上脑浆崩裂,七窍流血了。
可是月川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慌得立马把我丢掉,害我又摔个狗啃泥,戢儿忙来扶。
我晕头转向,五脏六腑错位,哪里还会介意这个,你就不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喘了好一会才没呕出血,许久平静下来,衣服到处是划痕,甚至都破相了,右脸一道血印,帕子都染红了,天,破相嫁不出去……
我幽怨地瞪月川,他并非恶意,再三作揖赔礼道歉,递给我金疮药,也不知效果如何,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夺过药瓶,沾一点在指肚上,擦到脸上吱吱疼,特别是逆着伤口翻出皮时更疼。
月川道:“你自己看不见,涂不匀,戢儿你帮句之吧……“
戢儿看着又渗出血的伤口,混着白森森的药粉,又白又红,说什么也不敢动手,我只得道:“别怕,一点伤不疼的,戢儿手巧,肯定能帮姐姐涂好药,药没涂匀的话姐姐就破相了,破相会嫁不出去的,戢儿也不希望姐姐嫁不出去是吧?”
戢儿害怕地看看我,看看我脸上的血痕,又看看月川,犹豫不定,最后还是扑回月川怀里,“哥哥我怕,你去你去!“
结果便是月川红着脸替我涂完药,他那光洁有致的脸颊,白里泛红更加好看了,我忍不住呵呵直笑。
戢儿突然道:“句姐姐,你为什么看着月川哥哥一直笑呀?是不是因为哥哥长得漂亮?“
被小孩用漂亮形容,月川更加霎红了脸,呵斥道:“别胡说!”
我则暗暗对戢儿使眼色,点点头——没错没错,又悄悄道:“哥哥漂亮,还是姐姐漂亮?”
戢儿的小脑袋歪过来歪过去,小声道:“一样漂亮,姐姐的伤若是好了更漂亮……”嘴真甜,抱过来亲一个。
月川不理我们俩神神叨叨,道:“快走吧,要与其他人汇合,边走边说,你的脚没问题吧?”月川把拐杖解下递给我。
我撑着拐杖试着站起来,没有伤着,真是老天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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