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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伤口不容易好,北九渊黑着脸给她包扎,“你就是这样给平安符开光的?”
“啊,你不是没看我么,怎么发现的呢?”
北九渊看她一眼,“我闻到血腥味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轻易让自己流血。”
清池满意地拿着平安符,用一根朱砂线穿起来,笑着道:“没事,就一滴血而已啊,小崽子又不是外人。那可是你难得的好朋友的儿子,以后见了你要叫你一声叔的,唔,该叫我什么呢,叫婶婶会不会显得我太老了,叫姐姐又显得我跟你辈分不合适……”说到这里,已是一副万分纠结的模样。
北九渊不知该说什么好,好气又好笑道:“你是不是想太远了。”
这日上午,北九渊穿的一身白衣青袍,站在翡翠园里的桃树下等清池。他衣袍宽松,线条笔直而流畅,秋风扬起他的衣摆和发线,落地而翩跹。
他脸上一直带着耐烦的神色,清浅淡然。听到清池在房间里的嘀咕,不由唇角弯了淡淡的一抹笑意。
此刻清池正在房里纠结,今日该穿什么,该怎么打扮。
而今清池已渐渐放下她所执着的道袍了,习惯起一般女孩子的穿着和打扮。她也终于有两分像女孩子的样子。
这些都是北九渊改变的。她意识里觉得,站在九渊面前,要更好看才可以。
北九渊见她久不出来,便拾级而上,站在房门边,微曲着手指叩响了门扉。里头传来清池着急的声音:“你先别进来,我还没好呢!”
北九渊温然笑道:“拿不定主意么,要不要我帮你选?再磨蹭下去,就赶不上贺兰家的午宴了。”
隔了一会儿,清池闷闷地打开了房门,看样子还是决定让北九渊来帮她拿主意。
只不过看见北九渊一进来,清池便是眼前一亮。他犹如一道清风,给人养眼又颐神的感觉。
对哦,今天是去吃酒宴的,不能再像平时那样穿得黑白,九渊这样穿极是好看。
北九渊给她挑了一身天青色的裙子,回头见她呆呆的,便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失笑道:“发什么呆?快去换衣服。”
清池回过神来,抓着裙子便钻到屏风后面去了。一边窸窸窣窣地换衣服,一边道:“九渊,我觉得你穿什么都这么好看,主要是人长得好看。”
北九渊坐在桌旁,微微斜挑了眉,看起来心情愉悦,道:“一大早就要恭维我么。”就这话从清池口中说出来,他觉得受听。
“明明你身边都没有人帮你打理日常的这些啊,你居然还知道自己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一个人久了就习惯了,日常琐事便不是什么事。”
“啊,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你除了帮你自己打理,你还要帮我也一起。”
清池穿好了裙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天青色的裙摆逶地,衬得眼前的女孩子宛若新生似的,和北九渊站在一起,相差无几的衣色,极为相配。
北九渊拉开妆台前的座椅,拍拍椅把道:“坐过来。”
清池规规矩矩在梳妆台前坐下。不想北九渊往妆匣子里挑了一支眉黛出来,略弯着身,手臂从后伸来,指端轻抚上清池的眉梢。
清池愣了愣,那温凉的感觉从她的眉骨传来,带着奇异的触感。他的呼吸勘勘从她的耳廓边擦过,清清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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