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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清池担心的事情都比较多。除了僵尸不知所踪以外,她还担心玄明的事,应该找什么样的机会让玄明彻底再无翻身的机会呢?现在他伤势未愈是最好的时机,不然下一次还想搞垮他可能就难了。
有了心事,清池在祠堂里给冥王香薰法衣,就显得格外的力不从心。楼画月出现在祠堂里时,就阴森森地站在她身后,她也没能发现。
楼画月看见清池在走神,手上的香火随意地往他法衣下边晃来晃去,几次不小心要沾上衣角,这样下去,把他的衣裳烧出几个洞来,那是迟早的事。
楼画月很生气,敛衣在清池身后蹲了下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她手里乱晃的香火,忽然贴近往她耳根子里吹了一口森森冷气,道:“你敢弄坏我的法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口森森冷气,顿时吹得清池汗毛直立,下一刻她手一抖,香火一股脑全部抖在了地上,接着就反射性地跳起来,叫道:“啊,鬼啊!”
反正楼画月是没想到,清池的反应这么大。以至于她风风火火跳起来的时候,一个不慎,肩膀磕到了楼画月的下巴。
磕得他闪了舌头。
清池回头一看,就见楼画月蹲在地上捂着下巴一脸痛苦的神色。她关心地问:“你怎么啦,下巴脱臼啦?要不要找个鬼大夫来瞧瞧呢,真要是脱臼了,嘴巴都兜不住舌头,你就会变成长舌鬼的。”
楼画月费力地卷着舌头,还好,舌头还在,还没有被自己给咬断,不然他真变成史上第一个咬舌自尽的鬼了。他抬起头,冰冷的视线投射在清池的身上,让她生生打了个哆嗦。
他忍着怒气,对清池勾勾苍白瘦削的手指,道:“你过来,我们谈谈。”
清池直觉不妙,非但不过去,还往后退了几步。
楼画月拂衣起身,道:“那我过去好了。”
他一副气势汹汹要找清池算账的样子,清池当然要躲要逃。她胡乱抓了一把香,把祠堂熏得乌烟瘴气的,最后躲无可躲,便钻进了楼画月的法衣里,一手抓着那红色衣角一手抓着燃香,警惕道:“你再过来,我就往你法衣上烧洞了!”
楼画月气得惨,道:“好,我不揍你,你滚出来,再给我道个歉,我便算了。”
清池道:“道歉?道什么歉?我错了吗?”
“你让我咬到了舌头。”楼画月绷着脸,极为美丽的脸上带着恐怖的煞气。
清池想了想,道:“是我咬到的吗?好像是你自己咬到的自己吧,关我什么事呢?”
“要不是你突然站起来,能磕到我下巴?”
清池立场十分严肃坚定:“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后面冲我吹冷气,我也不会突然起来啊。你看又不是我让你站到我背后的,也不是我让你的牙去咬你的嘴的,明明就不是我的错,做鬼也要是非分明啊。”
楼画月幽幽盯着她,道:“好像你说得有道理,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我就是越听越生气呢?”
“可能是以前没人跟你讲道理吧,所以你一时接受起来有点困难。”
楼画月说翻脸就翻脸:“我是冥王,为什么要听你一个愚蠢的凡人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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