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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三年十月三十日上午,林千户拿着退回的礼单,脸色难看的紧。再怎么心里发狠,林千户也明白沈知县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只好再托人联系胶州和高密知县,让孙天泉耐心等消息。
孙天泉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感觉沈知县从一开始就要防备之心,和陈升,石原讨论了半天也毫无头绪,只好等林千户的消息。趁这段时间,让一起来的二十几个当地人回家探亲,也安排手下将托带来的书信,银子,礼物等按地址,姓名分别送到各家,郑武心里焦急的很,一天都等不了,当天下午就出发回登州。
石原第二天早上返回小管岛传消息,为避免引人瞩目,旁生枝节,一进入即墨县地界,二十几个当地人就分散各自回家,约定半月内返回。刘青和石原带着十来个人进入即墨县城与孙天泉等汇合。除了让二十几个回家的人就近带走送出的书信等,还有40多份需要分别送。孙天泉,陈升,石原分成三组,分别带人到各家送信。
刘青无处可回,又熟悉即墨道路,就负责为陈升领路。这天陈升一伙六人来到城北灵山镇董家村,进村找人一打听,得知董柱子家在村北头,陈升道了一声谢,带人进村朝村北董柱子家而去。
走进村子不久,就听到村北传来妇女的哭声,男人的叫骂声。等到了村北,发现不少村民远远围着一处茅草院子看热闹。陈升走近往院子里看去,两个妇女抱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坐在院子里哭泣,一个老头蹲在房檐下,头低到两腿间一动不动。院门处七八个汉子拿着棍棒与院外的人对峙叫骂着;院门外,一个穿着黑色棉衣面色较好的人领头,身后跟着5个拿刀的劲装大汉。
就听院门里其中一个大汉道:“董老六,不就是欠李老爷十几两银子么,大家乡里乡亲的,有你这样带人逼上门的么?也没说不还,你也不是不清楚今年的收成怎么样。你让董大柱家怎么还?“
就听门外董老六道:“董大海,这不是你家的事,不要强出头。我董老六既然吃李老爷家的饭,事情办砸了我回去怎么交代?我来要账也不是一回了,看乡亲的面上那次不是好言好语,可董老头还过一两银子么?“
之后董老六又冲着院里大喊:“董老头,不要蹲在那里装死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拿地抵债,要不让我将你家丫头领走,今如果不答应,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院子里骂声一片,不久又听董大海那大嗓门道:“我妹夫家的事就是我董大海的事。董老六,李老爷也太黑心了,往年每亩地都是三两往上,小四两,这都没人卖。今给董大柱家地定二两三钱,这不欺负人么?想带人走门都没有。“
董老六回道:“董大海,别不知道好歹,最近几年能跟往年比么,你也知道年年欠收,山地二两都能买的到,董家的地也不是河边地,给定二两三钱都定高了。”
董大海叫骂回来:“董老六,放你娘的狗臭屁,要不按往年地价抵债,要不明年还?”
陈升站在看热闹的人群后,听了一会就明白了。这是典型的地主豪强兼并土地的办法,太平年景放债收利,荒年追债。一到荒年,已经贫穷的农民怎么还的上,被逼迫的要不卖掉赖以为生的田地,要不卖儿卖女。
这时刘青走了过来,一指正在对峙的院子道:“少爷,刚我问了,这就是董柱子家。”之后又低声道:“院子外拿刀的我认识,是打行的人。领头的是孟老虎,即墨打行里功夫最好的,记得不是负责收账的。就是收账,这样的小账也不用他出手呀,奇怪。”
陈升没往深里想,既然自己碰上了,就不能让董家出了事,分开人群领头向院门走去。对峙的双方看陈升等走来,都停止了对骂,退了开来。六个人都穿着一色的新衣,腰里都挎着刀,面带凶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样子。
陈升上前对院子里拱手施了一礼道:“这是董柱子家么?我是董柱子的朋友,有事来即墨,带来了董大哥托付的书信和包裹。”
一听陈升说起董柱子,院子里的人露出震惊的神情,院外围观的人发出嗡嗡声,都没想到还能听到董柱子的消息。当年灵山镇招护卫,不仅要远走他乡,出生入死,选人时还严苛的很。虽然给的安家费非常高,董家村去选的也不多,最后只有董柱子一人被选上了。这一走多年,音信全无,所有人都认为十之八九死在外面了,没想到今天听到了消息。
董老汉首次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激动之色。当年三儿子不听董老汉的话,自己偷着跟人走了,托人送回30两银子。董老汉明白这是儿子的卖命钱,拿着这钱还了饥荒,给大儿子娶了媳妇,娶的就是董大海的妹妹,剩下的都买了地,想着以后好好过日子。没成想自从买了地,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赋税徭役到年年增加。前年春天实在没了吃的,又不舍得卖地,只好向李老爷借了几两银子度过了饥荒。去年省吃俭用的连还利息都不够,今年又遇到大旱,几两银子利滚利竟然要还十几两,更是还不上。地董老汉还是不舍得卖,没了地就没了希望,一大家子人以后吃什么。实在不行只有让最小的丫头跟人走了。
过了好一会,院门从里面打开,一个30多岁身高体壮的大汉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面黄肌瘦的30来岁的汉子。之前在远处陈升看的清楚,这大汉就是董大海了。
董大海走近了才发现陈升年纪小的很,楞了一下道:“朋友,这里就是董柱子家。”一把拉过躲在身后的人接着道:”这就是董柱子的大哥,董大柱。不知道董柱子怎么样了,出去好几年也没往家送个信。“之后尴尬的看了下董老六等人,道:“今天不凑巧,先进屋休息。”
“董大哥还好,详情咱么一会说。休息先不忙”陈升说完转过身,对董老六道:”董管事,刚才我听得明白,不就是欠了点银子么,何必搞成这样?和气生财,董大哥托我带回了些银子,请一起进屋将账结了。
董老六之前来过多次,确认董大柱家拿不出银子,才禀告了李老爷。董大海是灵山镇出名的混混,兄弟不少,专好打抱不平,在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很,两家又是亲戚。为了防备董大海阻拦,李老爷出5两银子的费用请即墨打行出手,下定决心,地契和人一定要抢回来一样。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消失多年的董柱子竟然托人送回了银两,领头的陈升穿着不俗,随从粗壮彪悍,一看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听陈升这么一说,打定主意来抢人或者地的董老六说不出话来。
陈升等人一现身,孟老虎就盯上了,不停上下打量。陈升与董大海说话时,孟老虎突然认出陈升身后跟随的刘青,之前是行里的小弟,几年前突然不见了踪影,没想到在这里现身。见董老六不说话,站出来指着刘青道:“这不是小叫花刘青么,没想到穿的人模狗样的,不知道行里的规矩么,还敢跑了。随我回去跟老大请罪。”说完就要上来抓刘青。
陈升看见抬手一拦,道:“这位朋友请了,刘青现在是我的兄弟,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呀。”人生地不熟的,陈升不想惹麻烦,能讲和最好。
孟老虎轻蔑的往地上吐了口痰,抬手一指陈升,道:“你算哪根葱,我们行里的事,你也敢插手,不想活了,给老子滚远点。”说完伸手推向陈升。陈升的手下气坏了,都将手按在了刀把上,只要陈升一声令下,就要一起拔刀出手。
陈升斜跨一步躲开并抬手抓住了孟老虎伸出的手臂,道:“朋友,我已经说了,刘青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虽然不想惹事,不过对方想当面抓走自己的手下,欺人太甚。
孟老虎用力一抖手臂,纹丝未动,搞得孟老虎一愣,没想到年纪不大的陈升力气不小。之后使足全身力气向后一挣,陈升在孟老虎发力时松开了手,孟老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孟老虎脸一下子红了,多年未失手了,没成想在这里失了一招,让人看了笑话。当下借势拔出腰刀,道:“原来还是个练家子,既然敢出头管我们行里的事,那就手下见真章,来跟我比划比划“
刘青上前道:“少爷,让我上,我跟他拼了。”
陈升不想惹事,不过对方说话太冲,好像专门来找茬的,没说几句话就拔刀动手。孟老虎身材高大,30多岁正当年。刚才退了几步就稳住身形,基本功扎实,下盘很稳。刘青没有专门学过武,上去也不是对手,陈升摆手阻止了刘青的求战。
对方已经下了战书,自己一退既解决不了眼前的事,以后还怎么带手下,陈升拔出腰间的直刀,道:“既然兄台要指教,我也只好奉陪几招。”
孟老虎见陈升年少,根本没放在眼里。走上前卷了个刀花,刀面一晃陈升的双眼,斜削向陈升的左肩。这是一个虚招,只要陈升一动,不管是格挡还是向右躲开,跟着就是杀招。
孟老虎使的这样的虚招,陈升之前也经常使,应对的套路和后手有好多。不过现在的陈升不一样了,理都没理削向肩头的刀影,向前垮了半步微蹲,双手握刀用力向前直刺,对着孟老虎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孟老虎没想到会是这样,对方根本没挡也没躲,向前跨了半步一微蹲,恰巧躲开自己削向对方肩头的刀头,看来只能从对方肩头划过了,顶多轻伤。而迎面刺来的刀,到是能将自己扎个透心凉,一上来就是轻伤换死伤的打法吓了孟老虎一大跳。
对方出刀拿捏的太巧,正是自己出刀后的空档期,刺过来的刀太快了,根本来不急回刀格挡。孟老虎到底身经百战,生死关头本能弯膝双腿用力,猛然向后躺倒滚了出去,险之又险的躲过直刺过来的刀尖。之后快速起身拿刀向身后格去,防备陈升的跟进刺杀,不过做了无用功,陈升一刺就收了回去,根本就没有跟进。陈升也没想到,孟老虎的应变这么快。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孟老虎知道自己大意了,这次见到好手了。见对方年纪小,起了轻视之心;好几年没遇到对手,骄傲自大了,差点一招落败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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