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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去瞅瞅?”
霍去病当机立断:“走!”
殿外。刘据及时止住侍女们的动作,将她们都遣下去,同霍去病鬼鬼祟祟靠近,贴着门缝竖起耳朵。
殿内。
平阳质问卫青:“大将军便没有其他话想同本宫说吗?”
卫青犹豫道:“公主早知夏侯颇之事,是故意选定夏侯颇,也是故意将消息传给我。”
“不错。”平阳坦荡承认,“大将军既然明白这点,为何还要下场?”
卫青不语。平阳向前两步,直视他:“因为你怕有万一,对吗?”
“公主待臣有恩。臣自然希望公主能一生顺遂美满。”
“有恩?”
“是。昔年臣自郑家出走,是公主收留臣,为臣安排一门差事;臣展现出骑射之才,亦是公主允臣可用府中马匹练习,还赏赐臣诸多箭矢。
“尤其后来阿姐入宫得宠,陈后心生嫉妒,派人抓捕臣欲要杀害,众人都知是公孙敖得知消息,赶来救臣。
“但公孙敖的消息何来,是公主故意泄露,也是公主将此事秘密透给陛下,才最终解了臣之危局。
“此间往事历历在目,此间恩情,臣铭记于心。”
“好一个铭记于心。”平阳嗤笑,“但只是恩情吗?或许从前是,可现在呢!”
彼时卫青年岁不大,不知情爱。平阳年长,但对卫青处于“长者”心里,还有曹寿在侧,夫妻温馨。二人确实清清白白,哪有什么旖旎心思。
平阳多番相助,一来是觉得此子可塑;二来是想推卫子夫一把,若卫子夫成功,她可顺势结盟,与己有利。
真正起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于平阳而言,是在曹寿故去,在卫青展露出的天赋越来越惊人,绽放出的光芒越来越耀眼,甚至达到了她从未想过的高度之后。
她开始重新审视卫青,审视着审视着,难免生出几分情愫。情愫谈不上多厚重,却是真实存在的。
于卫青而言呢?大约是发妻去世两年后,有次陛下宫宴醉酒,随口拿他与平阳打趣。当时他虽敷衍过去,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开始躲避与平阳的接触。
只是两人都得陛下厚爱,见面的机会多。大将军府与平阳公主府就在一条街,相隔不了几步远。平阳还是个你越是躲我,我越要往你身边去,越要逗逗你的性子。
一来二去,卫青也不知自己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总归是不一样了。但他始终记得君臣之别,记得谨守本分。
“卫青。”平阳直呼其名,已不再叫大将军,“你应该明白,你我之事,陛下乐见其成。以你的性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你若对我无半点情谊,去岁陛下让皇后私下询问你时,你便会点头同意。你为什么含混过去,不肯答应。卫青,这不是你的处事风格。”
卫青眼皮一跳,双手收紧。
确实,以他的处事,话虽是卫子夫问的,却隐有帝王暗示。摆明了帝王所愿,那么他便不会考虑太复杂,会顺承陛下意愿。
“卫青,你在担心什么,在顾忌什么!如夏侯颇所说,你怕外界传言,拿你的出身说嘴讽刺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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