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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位兄长……
从前唯刘据一人,他只以为头疾与“奇遇”有关。如今看来,或许是,却又不全是。焉知这不是上天有意为之呢?
太过聪慧之人,总会引来老天妒恨。
项橐十余岁而亡,甘罗亦少年早逝。
据儿……他的据儿……
刘彻心脏猛地抽痛,不悦蹙眉:“这些年太医署的侍医也太没用了些,对你的头疾,研究了这么久,仍是一无所知。一群废物!”
刘据心虚地低下头。
他的“头疾”其实也就刚开始那一年,爬“天梯”有点力不从心,累着了出现过,之后就没有了。但他偶尔会装一装。
只因弹幕说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很注意分寸,不会装得太严重,让刘彻过分担心,却又能获取他的心疼与怜惜;
更重要一点是他不想让刘彻认为东西得来的太容易,借此告诉刘彻,他所有“发明”都是有代价的,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
刘彻能够拥有诸多神器,成就千古帝王,政绩斐然,是因为有人在为其负重前行。
刘据不否认他与刘彻之间的父子深情,但弹幕说得对,任何感情都是需要用心经营与维系的。经营与维系需要手段,有时候也需要点小心机。
刘据不是一根筋的人,并不排斥利用点无伤大雅、不损及他人利益的小技俩来为自己营造一个更有利的局面。
他偷偷摸了摸鼻子,知道刘彻将他宽慰刘闳的话当了真,笑着挽上刘彻的胳膊:“父皇放心,我很注意的。若有不适,一定及时召侍医。你看,我现在很好啊,活蹦乱跳的。”
说完还原地跳了两下。
刘彻失笑,却仍旧不死心:“那些方士当真……”
“父皇!”刘据及时打断,青筋暴跳,“关于这点,我们当年不是都查明白了吗?他们就是普通人,最多是会些把戏,懂点炼丹的方法。可用,但不可信。”
一提方士就急眼,刘彻连忙安抚:“好好好,朕不说了。不提他们。”
刘据仍旧死死盯着。
这回轮到刘彻心虚移开眼:“咳,当年那场骗局,砍了好几个方士脑袋,悬挂城门外,昭告天下,以儆效尤。如此重典,还有谁胆敢玩此等欺君之局?
“你放心,当年之事朕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断不会再轻信方士之言。你也说方士自有方士的本事,只需用对方向即可。所以方士要寻,但凡是寻到的方士,朕都会让你过目。
“你不是说了吗,你是什么……专业打假人?朕记着呢。”
刘据勉强满意,亲昵点头,将话题揭过。
刘彻又问:“最近又是烟花,又是盐,还有酒精,累不累?歇会儿吧。有些事情不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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