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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信玄和伊地知洁高走进办公室,福泽谕吉和戴尖顶帽的咒术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伊地知洁高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炭笔,又卷起袖口,在地上画出符咒的纹样。
炭笔接触地面,发出刺耳的“嚓嚓”声,黑乎乎的炭灰黏在干净的地砖上,异常引人注目。
信玄瞥了福泽谕吉一眼,社长似乎并不介意辅助监督在自己办公室内乱涂乱画,神色非常平静。
不过,他的眼睛正随伊地知洁高的动作移动,轻微地瞄向办公桌旁的绿植,似乎担心伊地知洁高会把符咒画到花盆上。
优秀的社会人信玄察言观色,立即走过去,把那株绿植连树带盆搬起来了。
这是一株鹤望兰,足有一米高,而且很重。
信玄手臂传来一阵酸痛感,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他不着痕迹地动用念力,替双臂分担了大部分重量。
轻松多了。
信玄正想将花盆搬到安全的地方,五条悟也察言观色,走到他身边,试图接过他手中的花盆。
信玄以为他不安好心,非常警惕地护住鹤望兰:“你有事吗?”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他愤愤不平地夺走花盆,将它搬到远离伊地知洁高的角落。
“我想帮你搬东西啊!”五条悟嘟嘟囔囔地抱怨,“你一点都不信任我,你宁可相信刚认识几个星期的人——”
五条悟的嗓音戛然而止,他闷闷不乐地站在墙边,不说话了。
信玄自知理亏,没接话。
面对五条悟时,信玄几乎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但此时此刻,他心里冒出了一点愧疚感,心想,自己确实对五条悟偏见太大了。
如果忽略他们之间的龃龉、客观公正地评论,五条悟并不是坏人。
。
伊地知洁高画好符咒后,双手合十,喃喃地念了一串咒言。
地面冒出一股灰色的、带有檀香味的浓雾,不一会儿,浓雾充满了整个房间,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雾气消散后,六扇精美的格子门出现在被符咒圈起的空地内,恰好形成一个圆,将所有人包围在内。
六扇门后,各坐着一名高层人员。
为了不暴露面容,高层和外人沟通时,通常会用格子门遮挡身形,信玄只能透过薄如蝉翼的障子纸,影影绰绰地看出六个人形。
原来这就是伊地知洁高所说的“更传统的做法”。
信玄心想,在他看来,这比视频会议先进多了。
不愧是咒术师,他们眼中的“先进”果然和普通人大不相同。
在格子门的遮挡下,信玄等人看不到高层的身影,但高层能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们打量五人足有半分钟,一名高层才不慌不忙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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