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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打量着他沉郁的侧脸,抿了唇不敢多言,拱手告退而去。
与谢云舟告别后,她径直出了常府。
马车内,石霞想起那些蜜桔,忍不住开口道:“主子,您怎的也不给小公子留几个?”
提及闫昭,她脸色瞬间阴郁。
那个混账东西,一心贴着常玉翡,更当着自己的面,认常玉翡为母。
后来还纳了常玉翡的侄女为贵妾,行了宠妾灭妻的事。
“他不值得我为他上心。”
对上石霞迷惑的眸子,她微仰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显得疲倦:“这闫家是虎狼之穴,不是我的归宿。”
石霞闻言一惊:“您当真要……”
“帮我继续盯着隔壁张家,他作恶之时,便是我解脱之时。”
石霞低下头,这些日子,大爷有多混账,她都看在眼里。
这事说破天也怪不得主子,扪心自问,此事若搁在自己身上也是容不下的。
心里下了决定,再抬眼,神色如她一般坚定:“主子,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石霞都陪着你。”
周云若握上她的手,心里满是感动,她待自己一如既往地至诚。想起那些悲苦的过往,眼底泛红,一瞬间又都化为支撑她前行的力量,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她都要走出去,过另一种生活。
黄昏之时,周府送了礼来,说是奉了长房少夫人的命,送来几匹衣料。
石霞问她可要看看,周云若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
“放库房里吧!”
这位大嫂是个人精儿,寿延之上,她未同自己说一句话,怕也是嫌弃闫家位低。
不愿在夫人们的面前,落了面子。
她送礼物来,一是安抚,二是不让她在大伯母面前多嘴。
便是她不送礼,自己也不会说什么,本也不是多么亲厚的关系。她是三品大员家的女儿,看不上她,也是人心使然。
宁国公府
“好痛~好痒!”
宁国舅疼得张牙舞爪,又看到铜镜中自己一张满是疙瘩的肿脸。
一脚踹翻了镜子。
下人们慌作一团,那一张脸哪里还有平日的风流倜傥。说是画本里的恶鬼也不为过。
不仅是丫鬟仆从,就连宫里来的御医,也瑟瑟发抖。
他扶着案台,眼底充血:“常玉翡,你个贱人!竟敢给我下药。”
这种妇人家的阴私手段,他自小就领受过太多,他笃定是她。
这贱人表面清纯无害,实则是个黑心肝的,他一早就知道她的本性,也一贯是不喜她的。
只是,她今日竟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抬手指着御医:“你~回宫告诉我姐姐,就说是常玉翡给我下毒,让她在宫里好好帮我关照这个贱人。”
看着御医,逃也似的背影。
他忍不住双手捂住疼痛的脸,指缝里,传出阴邪的声音:“贱人,等爷好了,非扒了你的皮。”
宁国公府,灯火彻夜通明。屋子里传出阵阵痛苦的嚎叫,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跪到一片,皆吓白了脸。
闫宅
夜里寂静,闫衡再次推开崔盈盈的房门。
崔盈盈侧卧在床侧,香肩侧漏,走进了瞧,就连酥胸也是半裸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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