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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带着那个整天病怏怏的小闺女,去了城里的大医院看病。
赵志河也是有魄力,他家五口人,就剩下六亩多地,那六亩地刨除公粮那些,一家子肯定是不够吃。
决定承包之前,他去大场院那边,找赵老大打了半天的唠,后又去了市里的大医院,找大夫好好问了问。
小闺女这病,人家大夫说了,能治!
得住院,大概得一千块钱。
他咬咬牙,打算拼一把,给孩子一个好体格,是一辈子的事,再苦再累,值了。
领到钱的第二天,把家里安顿好,让媳妇看好两个儿子,就带着小闺女去了城里。
一通手续办下来,赵小壮住进了病房。这孩子娘胎生下来就是弱,才叫的壮壮。
此时,省城军区家属院,某首长的书房里。
王大伯胸膛跟拉风箱似的,眼睛里都是仇怨。
激怒的大吼起来,“苏广慕,你就这么狠心,一点表兄弟的情分都不顾?!
当年我爹,就是你和你爹害死的!
现在,对仲轩,你又是这样!
是,我爹姓王,对你苏家来说是个外人,你不肯救。
可仲轩,我娘是你亲姑姑,他可是留着苏家的血脉啊!
你那心是石头做的吗!”
苏广慕,五十左右的年纪,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威势,硬朗的五官,依然能看出年时的英俊帅气。
年轻时就是爆脾气,到了现在,年纪大了,收敛了不少,也依然粗暴。
“砰”一声一捶桌子,“王伯明,放你爹的狗屁!
你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城外几十个劳工,他一声令下,全部活埋。
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刑场上崩了他,都算便宜他了!
你还敢来老子这里叫唤,信不信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三十二年,往事历历在目。
王大伯,也就是王伯明,双目猩红的看着苏广慕。
眼前是母亲跪在他面前,卑微祈求的样子,还有父亲被枪决,他和二弟都亲眼看到,这份仇恨,他们一直记在心里。
看着王伯明眼中的仇恨,苏广慕虎目怒睁,心中百感杂陈,思绪也回到了三十二年前。
那时,这片土地上的战争刚刚结束,硝烟的痕迹依然还残存着。
之前那些作恶的,做走狗的,做卖国贼的,也都悄悄转换了身份,蛰伏下来。
有的进了工厂当工人,有的自已做起了小买卖,有的隐藏到了乡下。。。
这片土地上的人遭受苦难时,他们把这份苦难又加深了几分,迫害同胞半点不手软。
现在,他们又心安理得的,开始享受和平。
想要改头换面,拿着以前迫害同胞换取的金钱,过舒心富足的好日子。
可做过的孽,早晚要被人扒出来,要被审判。
要为他们做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王伯明的父亲王山,就是要被审判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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